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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宥和萧云素不禁吃惊,心想真不愧是阁主带来的人,果真大胆。
许景衡有点看不下去了,过来拦住叶蓁。
“你不先给他把把脉?”许景衡问。
“我又不是中医,”叶蓁手里没停,见许景衡还拦着她,神色严肃,“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许景衡没做声,叶蓁便拿开他的手,“把灯给我递过来。”
叶蓁又开始从头开始检查,几乎是一寸一寸地挪动。许景衡提着灯在上面给她照明,一动不动。
萧云素心里啧啧称奇,忍不住问薛宥,“这女大夫是谁?好生厉害,居然敢使唤阁主。”
薛宥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不过也觉得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开,声音渐渐有些大了。许景衡微微侧首,眼神凛然,两人一对上便噤了声。
一阵痛苦的闷哼响起。
叶蓁神色一凛,两指并拢重新按压钟离的肩部,果然钟离的眉头痛苦地皱在一起。
“剪刀。”
萧云素忙递过去,许景衡一瞬不瞬地盯着叶蓁的动作。随着肩头的布料被剪开,一大块乌青的皮肤露了出来。
薛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昨天都没这样的。”
“这是延时反应。”叶蓁一针扎下去,钟离痛呼出声,紧接着乌黑的血液从里面流出。
“火。”
薛宥连忙把烛台端过去,叶蓁把针在火上炙烤,不一会儿上面便结出了细微的花纹。
“这是什么毒?”许景衡问。
“把灯凑近些。”叶蓁没回答,许景衡举着灯移到她那边。叶蓁细细端详了好一阵,启唇道。
“是铜毒。”她把针放在托盘上,“你们谁有刀?”
许景衡递出自己贴身匕首。叶蓁见了摇摇头,“还不够,再来一把,最好大约这个长度,很薄,但很锋利。”说着她张开两指比了个长度。
“这个可以吗?”
薛宥递出贴身的暗器,是一把细窄薄利的飞刀。
“很可以,就这个了。”叶蓁竖起刀锋比了比,“等下你和许公子按住他,记得给他嘴里塞上东西。萧姐姐去弄些药草和烈酒过来。”
薛宥拿出绢布绑住钟离的嘴,叶蓁见状摇摇头,“是给他塞进去,塞得死死的,等下太疼了,我怕他会把舌头咬掉,况且声音太大也会给你们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