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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楚姑娘好古琴,只有在弹琴的时候才会觉得是超脱物外的。
很多时候,他说羡慕我。“小叶子,你有很单纯的梦想,那就是跟随那个人,坚持着他的理想。人若一直有这么单纯的梦想,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我默然不语,要坚持一份单纯的梦想又如何容易呢?
老大也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这个位子上的,他心志很坚定,但是其中的委屈,又有几人看透呢。
如今我终于不在做谁的副手了,我要去云州做父母官,然后在三年的任期里,慢慢改变这个遍地刁民的地方。
并不是为了给谁争口气,而是,让所处之地,靖平安宁,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这一路上,当真是餐风露宿。从京师到云州的路程不短,我又不能中途换坐骑,只是偶尔跟卫清涯共骑一匹马,这样没有任何负担的驴子要跑的快很多。
虽然这驴子怎么看怎么比不上南宫夙夜那匹马,但是,这是完全属于我的私有财产,我还是相当爱惜的。
这一日,我们走到一处茶寮,停下来歇脚。
卫清涯掏出地图,研究了半晌,对我道:“从这里再往前走五十里就是青峰山了。”
“青峰山?”我皱眉,云州城外的青峰山山埋葬了多少云州县令的白骨。
手指在地图上轻轻点了几下,卫清涯淡淡道:“青峰山是无极门的老巢,多年来也跟山贼差不多。可惜去往云州只有这一条路可行。”
我抿了抿嘴唇:“也就是说,不管如何,只能这样走?”
“不错。”卫清涯看我一眼,露出淡淡的笑意。“清渊,你怕么?”
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我说不怕你信么?”
“信。”斩钉截铁的肯定。
我笑了笑:“那不就好了,青峰山算什么呢?真正凶险的地方应该是云州吧。”
南宫夙夜一路上静默得像个哑巴,这时候听我们讨论,也不多说,只端着杯茶轻轻晃着。
我与卫清涯凑在一处,小声问他:“这个南宫夙夜,该不会真是哑巴吧?”
卫清涯道:“这个倒是不清楚,如果真的是哑巴呢?”
“当然是退货啊。”我理所当然地道,“虽说我不歧视聋哑残疾人,但是师爷这职业,确实需要能说会道啊,哑巴如何能胜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