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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一种安全的明亮的生活,时时让自己觉得很正派,很牛逼。警察面对黑白分明的选择时都会立场分明,面对糖衣炮弹的时候就说不了了,这是我的见识。我是在建立自己的安全又明亮的生活时,或者说面临黑白分明的选择时进了监狱,还是最好的朋友告的密,这能不让我耿耿于怀?——那些犯罪分子搞到很多钱,如果他们远走他乡肯定不容易败露,可他们离不开那一块儿土地,还呆在那儿等着警察来抓。我也回到了省城,当然,我不认为自己是犯罪分子,一开始就没这么想过。
我回来后第一个找的人就是林义。我把什么事儿都跟他说了(当然是有所保留的),他说:“换了我,我会多搞他些钱。”这个他,指的是牛春会。
林义又说:“咱们为什么不去其他地方创业?拿了这些钱,到哪儿不是活?”
我说你别管。
林义说:“你是不是为了潘婷才回来的?”
“扯淡!”我粗暴地说。“我想回来。”
经过几年的修炼,林义脾气很好,我发火了他也不发火。他给我倒点水,又给我点上一支烟,又说:“说不定潘婷变得又老又丑了呢!几年了,对女人可是个坎儿。这几年,什么事儿不能忘了?咱们好好活着不就行了?”
我说:“你怎么没一点记性?”
又一想,这不怪他,他一直在三乐城打工,挣钱不多,可活得清白。忽然我这个大款来了,像是天上掉下了一个大馅饼。我干过警察(我怎么老忘不了这碴儿?),知道我过去的生活意味着什么。——到这会儿我不得不透露一点我的经历了,我不是混蛋牛春会团伙的,我就是跟他们飞到南方的一个城市,到宾馆里住下。吃喝玩乐,在这上面牛春会这混蛋倒是不敢慢待我,这倒是事实。玩了几天,牛春会给我一辆车,说开回去。我就开回去。我的工作就这些。随着我对我的工作的了解,除了感到恐惧,还越来越恨,我怎么沦落到了这种地步?过着这种生活就少不了恨,这是真的,关键是体会这种生活的人很少。林义也体会不了,还三等功呢!如果您还体会不了,一方面是您缺乏这方面的生活经验,另一方面就是我的水平低,说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