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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顿了一顿。
“大姑娘。”素绮甫一进门就连忙跪下了。
贺婉清手里攥着帕子,将手支撑在旁边的几子上笑道:“这会儿跪得倒容易,原先在外头的时候便叫你跪也不肯跪,是何道理?你倒说出个一二来听听?”
素绮连忙磕头道:“那时奴婢只顾着为小姐分说,委实不料小姐会罚我跪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贺婉清收回了手,换了个姿势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叫你跪错了?”
素绮略略抬起头道:“奴婢不敢。”
“嘭”的一声,林婳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了桌面,将那茶碗茶碟震得一响:“好一个不敢!”她指着素绮厉声道:“我看你敢得很!”
素绮的身子一掣,道:“大姑娘,奴婢一心为你啊。”
贺婉清冷然一笑,道:“你可知那时我为何要罚你跪下?”
素绮按着冰冷地面的手指暗自收紧,道:“奴婢不知。”
贺婉清忽然笑了,走到她身边道:“我只想知晓你是不是肯听我的话。”
素绮明显地愣住了。
贺婉清语气看似放缓了些,内容却更加厉害,道:“端看你这般有自己的主意,可会将我放在眼里?”
“大姑娘说哪里话?奴婢做您的丫鬟已五年,又怎敢不向着您呢?”素绮抬起脸来慌忙道:“奴婢之心日月可鉴!”
贺婉清才懒得听她毒咒发誓,开口道:“果真?那我问你,你可要如实告知我!”
“嗯,大姑娘尽管问。”
贺婉清点点头道:“坠儿说,她曾遇到一个面生的丫鬟在院门口问路,你可知道那丫鬟?”
素绮轻吸了口气,道:“竟有此事?”她佯作思索道:“奴婢一早就去了太太院里,廖妈妈和许多丫鬟都可为我作证。这件事委实不知啊。”
“这倒奇了。”贺婉清道:“坠儿说,你曾在那时候将她叫走。可见你是在的。”她笑着斜瞥了素绮一眼道:“而且,据说那面生的丫头,脸上有颗黑痣?”
“大姑娘明鉴,绝无此事。”素绮额上的汗珠隐匿在刘海之下,面上一片平静,瞧不出端倪。
见贺婉清不说话,素绮一面想一面道:“脸上有黑痣......”
“这般明显的特征。”素绮道:“您尽可以查上一查,府里有没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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