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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黛安不知乔慕钦心中变化,照旧睡得香甜。在他凉冷的注视下,她轻微地砸吧了嘴。
看到此番情景,乔慕钦第一反应居然是“容黛安现在是信任我的”。
旋即,他又嘲讽地想:容黛安你为什么信任我?难道不是因为我有钱吗?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乔慕钦心情沉郁,并不想接听。眼角余光瞥见是母亲打的,他略略调整呼吸,抓起手机,走到阳台上,“妈,您找我?”
“慕钦,你今天把程诺一个人晾在婚礼上,让我、让你程伯伯和程伯母脸往哪儿搁?”
“妈,”他不由自主将目光放在几米开外酣睡的容黛安身上,“我不爱程诺。从头到尾,都是您逼我娶她的。今时今日的局面,我有责任,您也有一半责任。妈,我现在不需要联姻。您想要的,我都能给您。”
乔母静静听完儿子的解释,而后冷笑。她打翻了珠光宝气的首饰盒,尖锐地质问:“不需要?你现在跟我说不需要?你用家里的钱做出今天的成绩,就能理直气壮跟我说不需要?慕钦,我生了你,我还不了解你?如果没有容黛安这个小贱/人,你会乖乖娶了诺诺的!容黛安有什么好,这种为了钱人尽可夫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说到激动时,乔母又砸碎了近旁的台灯。
乔慕钦无视噼里啪啦的破碎声,义正言辞地纠正乔母,“妈,我不允许您这么说容黛安。”
哪怕接听电话之前,他就是这么怀疑容黛安的。可他听不了别人这般诋毁容黛安,尤其这个别人还是他最为敬重的母亲。
乔母讥诮,“慕钦,你为她肝脑涂地,你知道她怎么轻贱你的吗?”
“您在说什么?”凉薄的月华之下,乔慕钦的面容愈发清冷。
阳台上孑然而立的身影,愈发凄凉、孤寂。
乔母阴恻恻地笑了,“慕钦,我告诉你。容黛安这个女人,有多下贱。当初,她一声不吭离开你,是拿走了我给她的两百万。今天,你为她逃婚的日子,她为了一百万,心甘情愿让李文剑这种糟老头玩/弄。慕钦,只要别人给她钱,她就会离开你。你觉得她现在是爱你?不,是因为你有钱。你敢不敢跟我打赌,有朝一日你一无所有,她一定会离开你。”
“妈,您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乔慕钦眉头蹙起。
捡起破碎的玻璃,乔母用指腹碾过尖锐,阴毒而缓慢地说:“慕钦,我是想告诉你,这种流淌着下贱血液的女人,不配得到爱,更不配被你爱。”
他顿觉浑身阴寒,“妈,我要睡了,晚安。”
“慕钦,你再怎么躲避,她都是可以为了钱放弃你的女人!容黛安是你用钱买的,你真的要爱得这么下贱?!”
再听不得毒蛇般的言语,乔慕钦头回掐断母亲的电话。
在乔母百般侮辱容黛安,质疑他们的爱情时,乔慕钦出于本能维护。等到万籁俱寂,偶尔知了声声,他眼前浮现了枕头底下的支票,和上面李文剑的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