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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衫的男子举起手中的酒杯,仰头饮尽,上挑的眼角因为微醺的醉意竟显出一丝妩媚。
亭外,背对着他负手而立的男子,皱眉,却是没有转过身,只是冷了嗓音:“条件。”
白锦曦站起身慢慢走近男子,从身后环住他,然后贴近那明显因为他的靠近而僵直的身子,白锦曦呵呵一笑,在他的颈部轻轻呵气,“怎么,庄主,用你的赤焰山庄交换,或许是用你自己来交换怎么样?”
“白锦曦,你醉了。”青酌看了眼环住自己的腰的手臂,淡淡的笃定。
白锦曦觉得没趣,松开手拧起石桌上的酒壶,再一次灌下去,“那就用小琉儿来交换吧,比起你,我更喜欢小丫头一点。”
青琉。青酌的眉终于紧皱起来,一下秒他腰间的玉笛已经搭在白锦曦的肩上,直直地顶着他脖颈的动脉,咬牙切齿地拒绝:“休想!”
白锦曦瞥了眼那只玉笛,竟是嘻嘻地笑开了,酒瓶在玉笛上轻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我说,青酌,你似乎太不懂规矩了。要知道找百晓堂接案子,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你若真喜欢琉儿不会用这样的方式。”青酌温润的脸已经变色,竟是带着些不屑。
白锦曦耸耸肩,不置可否,“或许吧,要知道感情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的。”看着青酌越发黑青的脸色,白锦曦突然转口道,“好吧,看在小琉儿的面上,这案子我接了,说吧。”
将酒壶抛给青酌,白锦曦在石凳上坐直身子,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接过酒壶,青酌收起玉笛,撩袍在他对面坐定,神色严肃的说:“查查妖君的生死,凰将离和凤月夜的身世。”
白锦曦低着的头蓦然抬起,惊诧地凝着眉头紧锁的青酌,“你的意思是……”
一切尽在不言中,白锦曦在沉默半盏茶时间后,慎重的点点头。
“事关重大,还请白公子保密。”
“我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不过这事有一定的危险性。”话音一顿,白锦曦凝着青酌的眸要求道,“我需要保护。”
“好。”
青酌点头,随后朝白锦曦一抱拳,飞身而去,留下白锦曦一人坐在那凉亭中若有所思。
亭外葱葱的树影间闪过一道道黑色的阴影,在微微的秋风中摇荡。白锦曦的眸突兀地落在那树影间,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却是什么都没说的径直喝酒。
兴隆客栈的后院同凤千楚切磋的青琉蓦然地停下剑招,秀丽的眉头紧锁。刚才有一瞬间,被人算计的毛骨悚然。
“怎么了?”凤千楚的长鞭因为失去了内力的灌注而垂在地上,她不解地看着突然停下的青琉,要知道,在这样的切磋中,停手是很危险的,如若不是她适才眼疾手快的收起了内力,青琉此刻便已是重伤。
青琉将吹雪笛别回腰间,摆摆手道,“不打了,我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说完,便坐下将石桌上,南宫羽墨为她们准备的上好龙井,如同喝白开水一般的牛饮灌下。那好爽的动作,看得凤千楚直摇头。
“什么事?”推开房门,凰将离推门而出,“觉得在这无聊,就出去转转吧,此事你们已经插手太多了。”
青琉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竟然已经插手了,那就要坚持道最后!”
“规矩不能乱。”凰将离看着坚持的青琉无奈的叹了口气,试图说服她们离开看来已是不可能了,只能拿出鸣凤山庄的规矩。
青琉凝着凰将离看了好一会,这才道,“我不是鸣凤的人,不需要守月夜哥定下的臭规矩!”目光落在缓步而来的南宫羽墨身上,青琉咧嘴挪揄道,“难道将离姐是觉得我们妨碍了你与南宫公子的约会么?”
明显地感觉出南宫羽墨的身子一顿,青琉娇笑一声,看着凰将离似笑非笑的脸,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拽着凤千楚逃命似的飞奔出去,“将离姐,我和千楚玩去了,你们聊得开心点!”话音未落,人却已经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凰将离蓦然失笑,摇摇头接过南宫羽墨帮她煎好的药,朝着因为青琉的话而有些尴尬的南宫羽墨抱歉一笑,“小丫头的话,别放心上。”
明知凰将离不想与他扯上关系,但南宫羽墨却还是免不了一阵失落,低下头轻声喃喃,“我倒是希望,真如青姑娘说的那样。”
“什么?”仰头将黑乎乎的汤药一口饮尽,凰将离偏头疑惑地看他,那因为药苦而微微泛着水雾的眸子煞是无辜。
南宫羽墨看得心中一紧,与寻常略带浅笑的淡漠不用,那出水芙蓉般的容貌显得水灵灵,异常的可爱。
突然一声脆响打破了南宫羽墨的沉浸,那汤碗此刻正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而凰将离一脸铁青之色,嘴角泛出点点的血丝。她痛苦地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身子不断的瑟瑟发抖。
“将离!”南宫羽墨慌了神,想要上前扶她,但手刚碰上之时便感觉到一阵如同千年寒冰般的寒气从手指透进心脏,“怎么办?毒发了么?”
他咬着牙,忍耐着那蚀骨的寒冷,将不断发抖地凰将离拦腰抱起,却是被人捷足先登。
魏老从暗处闪出身来,不由分说地夺过南宫羽墨怀里已然陷入昏迷的凰将离,在南宫羽墨回过神来之间,人已经到了房中。
魏老皱着眉头将凰将离放在床榻上,一手探过她的脉搏。极乐毒发时,脉搏会变得很微弱,倘若没有坚持住,一命呜呼也是可能的。从怀里掏出暗香,魏老毫不心疼地倒出两滴在茶杯中,用手指撬开她紧咬住的牙齿和着水灌下去,随后对不知所措的南宫羽墨吩咐道,“去烧一壶热水,还有叫人将两个丫头找回来。”
“她……”
南宫羽墨还想问,却被魏老厉声打断,“有我在,死不了,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