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崩溃哭泣 小姑娘见后面没人结账了，便悄悄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女儿啊！我听说她可是那个鼎康集团的老总夫人呢。就不知道为什么每天都破破烂烂的，我听说，她家里人虐待她呢。”
柳静愕然，随即冷笑一声，这就是现世报？陆艾啊陆艾，你费尽心思抢过去的，也不过是一个包裹糖果的毒药！现在糖果尝尽了，毒药的滋味如何？
小姑娘估计憋很久了，又忍不住加一句：“我看呐，她那孩子，十有八九是小儿麻痹……我见过一次，哎呀那脚呀，幼细得吓人……”
柳静没说什么，拎着药就推开门，没想到一开门，在门口徘徊的陆艾便冲了上来抓住柳静的头发，拼命尖叫道：“抓狐狸精！快要抓狐狸精！”
店员马上跑了出来，大喝一声：“你想干嘛！”
陆艾浑浑噩噩的，拼命打着柳静，叫骂着，狂怒，神情非常疯癫。
“你这个疯婆子！”店员大喊一声，非常用力的一把推倒了陆艾，将柳静护在身后，大吼道：“快点滚！”
陆艾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喊疼。
此时，路边一台高级名车，停了下来，陈康下了车，看见陆艾倒在地上，脸色十分难看，骂道：“谁他妈还敢动手打她？？”
“先生，是她先动手的！”店员畏缩一下，挺起胸膛说。
陈康没理他，一眼看到后面的柳静，瞬间暴怒，咬牙切齿的说：“又是你他妈这个臭婊子……”
“啊……”陆艾在地上滚着，抱着肚子像是很痛的样子。
陈康冲了过来，被陆艾挡了路，当即狠狠给她一脚：“滚开！你他妈这个疯婆子！一天到晚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
一脚踢开陆艾后，陈康冲到店员面前，啐一口水，凶神恶煞的说：“你还不给我滚开？我连你也一起打！”
店员惊疑不定的望着陈康身后。
陈康举起拳头打算两个人都揍时，柳静冷冷开口：“陈康。”
“陆艾流产了。”
陈康猛然回头，只见陆艾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下体全是血……
警察局内。
警察看完药店的监控，朝失魂落魄的陈康摇头，沉重的说：“真的非常抱歉，陈先生。监控显示你妻子是，额，你最后一脚踢打流产的。而且也是你妻子先动手纠缠这位女士的，过失方都再你们两个，所以，很抱歉。没办法受理你的案子。”
柳静冷冷的看着陈康暴起怒吼：“就是这女人！！是她害死的！老子要她坐牢！要她死在牢里！！”
“这位先生，您冷静一点。”警察安抚的说：“实在没办法。抱歉。”
陈康面容扭曲，看着柳静的眼神似乎要杀死她般凶狠：“柳静……你他妈害死我孩子……”
柳静挺直腰背坐着，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说：“陈康。你是不是记忆错乱了？分明是你提的那一脚。再说。陆艾怀孕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能怨我？”
柳静站起来，在万英集团赶来的律师陪同下，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康，声音平静无波，但潜藏着万丈恶意：“大概是，恶人自有天收。你的恶报而已。”
“你这臭婊子！！”陈康猛然而起，被警察怒喝一声：“这里是警察局！你想干嘛！”
“为你的孩子积阴德吧。”柳静淡淡的说：“保佑它下一辈子可以投胎到善良人家里。”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陈康还在后面大喊：“柳静！你他妈给我等着！老子不玩到你残不姓陈！！！”
一辆黑色加长型轿车在警察局外面等待，天下起瓢泼大雨，司机撑着黑色伞，为面无表情的柳静开门。
卫黎在里面。他穿着衬衫，袖子挽到小臂上，领带拿了下来，松开了几个扣子，露出他结实的肌肉，一身酒气，看来是刚刚应酬完。
柳静坐到卫黎的对面。没有说话，打开车内冰箱，拿出红酒跟酒杯。
开红酒的手慢慢开始颤抖，然后越来越厉害。
卫黎伸手拿过酒，开了。倒一杯，递给她。
柳静一口喝干。
卫黎又倒。她依然一口干。就这样喝了五杯后，卫黎才说：“这件事情与你无关。”
柳静手一哆嗦，金丝眼镜背后的眼睛涌出眼泪。
“陈康自己自作自受。你不用在意的。”卫黎淡淡的说。
“那……也是一条生命。”柳静颤抖着说，眼泪再也止不住，双眼模糊。是的，即使她在陈康面前装作有冷血，但是她内心是极度痛苦得。
因为小生命是无辜的。被丑陋的大人伤害的小生命是无辜的。
柳静想起很多她不敢回想的瞬间，脑海中浮现一声啼哭。
那是……她可怜的女儿的声音。
柳静瞬间痛哭失声，整个人蜷缩在车座上，双手捂着脸，哭的嘶声裂肺，从未曾展现过的脆弱。
卫黎默默将柳静拉进怀里，紧紧抱着，而后低声说：“住进来的第一晚，你也是这么哭的。”
柳静从他怀里抬头，沙哑的说：“什么？”
卫黎平静的拍着她的背，“第一晚，你做了噩梦。尖叫着，哭着。我将你抱进怀里，你才没有哭。”
“第二晚，你也是。”
“第三晚。第四晚……”卫黎叹口气，路边闪烁的街灯映得他的脸明明暗暗，多了一份不可言喻的意味：“后来你锁门了。我只能整晚整晚的听着你崩溃哭泣。”
柳静捂住嘴巴，眼泪又流下了。所以，她不是梦游，而是卫黎为了哄她睡觉才躺在一起的？
“Eva……”卫黎擦去柳静的眼泪，温柔的不合常理，低声说：“你不应该独自背负那么多的……”
“呜！！”
柳静被男人温柔得近乎残酷的话彻底击溃防线，埋在他怀里，哭的像个失去了一切的孩子……
过于打开心房的下场，就是非常尴尬。
柳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被男人抱在怀里了，十分尴尬但也总算知道来龙去脉。轻手轻脚的下床。
“我这辈子还没试过跟一个女人睡这么多晚而没做。爱。的。”男人戏谑的声音在后面写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