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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但是也没敢往床上坐,而是靠在了新的衣柜上。
“我结婚你怎么不去酒店吃饭?”蒋静溪朝我丢了颗瓜子,语气有些责怪。
“考试没发挥好,没心思吃饭。”我郁闷的说。
她撅了下小嘴:“忘记我那天跟你说的话啦,要好好念书,考了大学就可以去大城市了。”
我冷笑:“不稀罕,高三一毕业就进钢铁厂了。”
我这话一出口,一个中年妇女就急忙说自己儿子成绩好得不得了,老实说就算清华北大吃力,但复旦厦大总是没问题的。
我跟她根本不认识,不知道她说这话有什么好炫耀的。瞪了她一眼后,继续嗑自己的瓜子。
“晚上去酒店吃饭,听到没有。”蒋静溪又朝我丢来一颗瓜子。
我顺手就接住了,乐的她不行。她笑完了,又把之前的话说了一遍,我点点头答应了。
晚上去酒店吃完饭的时候,我发现还真是特别丰盛,也就是在那里把蒋静溪的新婚丈夫一家人都见到了。听旁人议论才知道。她丈夫叫罗山,罗山的父亲是县里法院的一个副院长。他在我们镇政府当一个小干部。虽然近在咫尺,但我和他素未谋面。其实我们镇上的多数人都对镇里的大小干部不熟悉,比起镇里,钢铁厂的领导们才是人皆知之的大人物。
他之所以住进蒋家,其实是蒋家提的要求,因为蒋厂长就蒋静溪一个女儿,他算是半入赘了。另一方面,他住在蒋家,也能方便到镇里上班。
听到这些话以后,我真恨不得在以后的日子里找个机会从窗户翻墙到他们房间,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给干掉。
回到家里后,客人们都走光了,蒋家也早早的关上了房门。我也早早的回到房间躺到了床上,把耳朵紧贴在墙壁上。
我知道今晚是一个特别的夜晚,隔壁会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而这些声音正是我痛恨厌恶的,但没有人能阻止那些声音传出来。
我把耳朵贴在墙壁上直到半晚,也没有听到一丁点的动静。窗户口提示着他们房间一直亮着灯。
离奇的状况,让我心里迅速的发生了转变,希望那些嘈杂的声音永远不要在隔壁房间响起才好。更加让人感到离奇的是,一连几天下来隔壁竟然没一点古怪的声音传来。就好像隔壁依然只住着蒋静溪一个人。
那天早起时,我走到走廊上,看见罗山急匆匆的提着公文包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到院子里后掏出了手机,那个时候有手机的人是极少数的。他打了个电话,不多一会儿就有一辆轿车进了小院,他上车以后立马就离开了。
蒋静溪走到走廊上的时候,看着院子里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姐。”我朝她喊了一声。
蒋静溪扭过头来朝我微微一笑,靠在了护栏上,天气已经很热了,她的长裙也已经变成了短裙,露出了一对修长而笔直的小腿,因为在家里的缘故,她并没有穿着高跟鞋,而是很随性的穿着一双凉拖鞋,脚指甲上也涂抹着和手指上一样的粉色指甲油。衣服的单薄,也让她饱满的胸脯愈发的惹眼了。对比起她那纤细的腰肢,真让人担心要是站的时间太长,她会不会撑不住。
“放暑假了?怎么没出去玩?”她把一只手放在了护栏上。
我一边朝她走过去,一边说:“是啊,不想出去。罗山哥是去哪儿了?”
“县里开会。”蒋静溪说。
自从他们结婚以后,我再也没有进过他们家门。这次似乎是一个好时机。蒋静溪转身进屋的时候,也说:“过来坐一会儿吧。”
我喜滋滋的跟了进去,可一进屋她就询问我的期末考试成绩。我如实汇报后。她不无伤感的说:“看来你也得像我一样,带沥水镇呆一辈子了。”
我没接这话,她还像以前一样,给我拿了一瓶冰镇汽水。闲聊了好一阵之后,我才装作很无意的问道:“姐姐,罗山哥是不是都没有在这边住啊?”
“在这里呀?”她露出怪异的神色:“你怎么会问这个?”
我笑着摇摇头,感觉再问下去就不适合了,但是心里总是按耐不住。片刻后,我改变了策略:“姐,我们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蒋静溪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伸手就来打我。但也只是轻轻的拍了下我的肩膀,她修长的手指像是拨了表皮的青葱。
“你才多大呀,怎么什么都知道。”她娇嗔的笑着。
我憨笑:“我都这么大了,当然什么都知道了。”
蒋静溪走到房门口,往外面左右看了看,然后跑回到我旁边坐下,靠的很近,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说:“我把你当我弟弟看,才给你说的。他很奇怪,每天都要看书到半夜,说是需要学习,睡觉的时候也特别安分,根本就不挨着我。”
“啊?”我转过脸之际,差点跟蒋静溪撞上了,鼻头都碰到了一起。
她闪躲开后,我脸一下就红了。她脸上就浮现出来了取笑的表情。
等脸上发烧般的滚烫褪去后,我说:“他是不是不是男人啊?”
蒋静溪伸手打我:“胡说什么呢,他不是男人难道还是女人了呀。你别说,几天相处下来,我对他的态度还有了一些改观,他应该是真的喜欢我吧,不然早就胡来了,而不是这么尊重我。”
“哦。”我站起身说:“我得回去了。”
蒋静溪把我送到了门口。听到她说她开始对罗山有好感了,我心情就不好了。虽然他们是正式夫妻,但结合的方式一点都不正式。而且我打心眼里不希望他们两个过好。不管我的这种心思是多么的可恶,但心里就是会止不住的这么想。人性总是有自私的一面。
而且之后的事情也证明了,蒋静溪在对待罗山认知的改变上,太过于单纯而轻巧了。他简直就是个恶魔。在那之后的两年时间里,给蒋静溪年轻的生命带来了无尽的痛楚。
入夜后,我躺在床上,忽而听到墙壁上传来了咚咚的钝声。我去过他们房间,知道蒋静溪的床头正好这对我房间的墙壁。也就是说我们实际的距离只有不到二十厘米,但就是这一堵墙却拥有了千山万水的本事,让我和她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我以为是蒋静溪不小心碰到了墙壁,不成想片刻后又传来了两声敲击。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尝试性的也敲击了两下墙壁。她那边立马就给予了回应。就像是一场无声的心灵对话。我想她肯定也睡不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