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看得如此重要,当然不能少她的,但是真不想喝她煮的咖啡。
回到车前,杨槿如没有进去。
“咖啡呢?”盛庭年按着疼痛的头,打开车门下来,抬头看着杨槿如。
愣了两秒,杨槿如不敢跟他说她在咖啡厅碰到闫言的事,害怕影响到他的情绪,于是直叙胸臆:“你进去,这咖啡厅还没有开门,等下个路口我再去给你买。”杨槿如揪着自己的耳朵。
杨槿如一直有个习惯,就是在说谎的时候都会理直气壮的但又做着她爱做的动作,揪耳朵就是她说谎的代名词。
盛庭年笑眯眯的看着杨槿如,“你这是又闯什么祸了,是不是跟人家店员吵架了,咖啡也没买回来,你可是撒谎的技能可一点没有提高啊。”
杨槿如瞅了一眼盛庭年,挠挠耳朵,“还不是.......”
话还没有说完,盛庭年拉着杨槿如上了车。
“干什么啊,这么火急火燎的,我话都还没有说完呢,你知道我刚刚撞见谁了吗你。”盛庭年两手一护将她推到副驾驶。
“你就老实坐着吧,我来开车。”盛庭年淡然的坐在驾驶室的位置,眼睛里流露着一种轻蔑的笑,又透露着伤感。
略显不安的杨槿如紧抓住放在转盘上盛庭年的手,眼眸低垂着对他说:“我刚刚不知道是她的店,着急给你买咖啡,所以就进去了。”
盛庭年没有说话,相当的镇静,车却不断的提起速来,疾驰着。
“你慢点。”出于安全考虑,杨槿如不停在旁边提醒着盛庭年。
..........
来到盛开集团门口,盛庭年下车将车钥匙仍给了杨槿如,“今天哥不能陪你,车就给你了,你自己开车到处去逛逛,回头哥哥给你报销。”说完,盛庭年火急火燎的走了。
兴高采烈的来送上班,现在没精打采的杨槿如坐在车内,望着渐远的盛庭年,叹了一口气,哀声道,“我不需要你陪着我,我只要你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我就心满意足了。”
在初升高的那个夏天,杨槿如特别高兴的抱着录取通知书来到盛庭年家,因为她考上了他同一所高中。
想着以后能够和盛庭年一起上下学,内心的兴奋怎么也压抑不住。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骑着自行车,杨槿如自行车链断掉了,蹲在车边不知道怎么办,骑在前头的盛庭年见杨槿如没有跟上来,掉头回来找她。
正当太阳快沉没的时候,它又射出了更加绚丽的色彩,天空中的色彩快速变幻.时而红,时而淡蓝中夹杂着紫色。
光打在盛庭年那张英俊的脸庞上,像是专门来拯救她的王子。
太阳已经完全下沉,天空中的余晖还没有散去,“跟着我骑什么自行车,现在摔了吧,以后还是叫你家司机过来接你吧。”
盛庭年低着头帮杨槿如修理着车,他认真工作的样子真的帅呆了,黑色的T恤使他显得更加冰冷傲慢,黑色的头发帅气地立起,微挺的鼻子下留下的汗珠,让她忍俊不禁的凑过给你擦下汗水。
盛庭年的声音虽然有些许的低沉,但是让人听起来特别的舒心有安全感,似乎灼热的空气也变得凉爽了几分。
“车修好了,你先骑我的吧。”盛庭年将车扶到杨槿如的手里。
“你等等我好吧!”杨槿如喜悦之情难掩于面的跟了上去。
........
盛庭年回到办公室,交代助理别让别人进去打扰他。
“同志们,今天总裁不对劲,没事都别去找他啊,有事也等等。”助理小姐一脸严肃的对着集团广播说起话来。
进入盛庭年的办公室,里面有个隔间,是他刚上任总裁专门设计的,为了更方便的处理集团的事,有时候盛庭年直接睡在这间隔间了。
他躺在沙发上,满脸的憔悴,眼中的神伤早已流露,回想到杨槿如从咖啡店走出来时,像她那种喜形于色都表现在脸上的人,眼神的闪躲,他知道那间咖啡厅有她的身影,她在那。
为什么一见到闫言,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也许他要删除她的记忆,这样才能换来心的休憩。
“为什么一个女人可以把你折磨成这样,人家现在已经不属于也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要为她伤。”盛庭年内心抓狂,埋怨着那个不成器的自己。
“闫言,我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的!”这一刻的盛庭年阴暗的一面再也阻挡不住,他下定决心要报复闫言,他受的这一切都要一件一件从她身上讨回来。
无尽的黑暗之中,没有光明,没有一丝温暖,只有眼眸中充满着血丝的眼。
收拾好情绪的盛庭年回到办公室,“Saliea叫莫潜来谈我办公室,马上。”
助理小姐被吓到,总裁是第一次打电话叫她叫人,以前都是他自己联系的,因为这样更有效率。
助理走到莫潜跟前,“总裁找你,今天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你进去的时候悠着点啊。”
“行,我知道了,我整理下手中的事就进去。”莫潜不紧不慢的回答,把助理小姐可急坏了。
Saliea焦急的剁着腿,拉着莫潜起身,“哎呦,您可别磨蹭了,赶快进去吧。”
莫潜抱着电脑,倒了一杯咖啡进去。
咚咚!
“进来吧。”
只见盛庭年低头伏案工作,办公室的气氛像是被乌云笼罩着,莫潜也没有打扰他,递上咖啡,坐在一旁处理着他的事等盛庭年把事情处理完。
突然停下手中工作的盛庭年站了起来,脸色变得凝重了几分。
“莫潜,我现在需要你整理一份这两年来,所有你知道的与清和来往的客户名单以及拒绝与清和合作的一些小型公司,越快越好给我整理一份资料出来。”
莫潜迟疑了一下,这是要跟清和要来一场正面的决斗了,“行,我知道了总裁。”
.......
心有不甘的杨槿如驱车折回咖啡店,厌恶的看了一眼站在咖啡厅,满面笑容的闫言,咬了咬唇,掏出口红涂抹了一下,打开车门,朝着咖啡店走去。
正在给客人端咖啡的闫言见杨槿如进来,面不改色的朝她走去,“请问需要喝点什么吗?”
“你这里有什么样的咖啡,都给来一杯吧,我给钱的。”杨槿如充满凉薄的声音,尖锐的目光盯着闫言的眼眸。
“好的,请稍等。”闫言低头浅笑接待着这位顾客。
“闫言!”就在闫言离开的时候,杨槿如叫住她。
闫言转过身来,浅笑着,“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你好厉害,可是我家庭年哥做不到你这样,我需要您离开A城,去过你阔太太的生活,离我们这种平民百姓远点!”
闫言心中一颤,只要提到盛庭年的名字,她就没办法再收拾好自己表情,“对不起,我们这没有这样的咖啡。”闫言转头就走。
只见服务员一个接一个的端来咖啡,摆满了一桌,“闫言,走下了一起喝吧,我请客。”杨槿如不依不饶的抓住闫言不放手,熟不知闫言的无奈又无人诉说。
“现在是工作时间。”闫言拒绝了杨槿如的要求,恨不得马上离开,这是她打理这件咖啡店以来最为心累的一天。
杨槿如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站了起来,“你在怕什么!怕我吃了你吗?”
闫言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做,所以也没有跟她计较,一直在重复着,“对不起,现在是工作时间。”
正当这时候,闫言的闺蜜死铁郑伟男过来咖啡店喝咖啡。
“呦,这是谁在作妖缠着我家闫言啊~”
只见那人儒雅妖娆的走了进来,捏起他的兰花指,脸色一变,指向杨槿如,“是你吗!?”
郑伟男可是闫言从小到大的跟班,小时候同学都欺负他,因为见他喜欢和女生玩,所以男生都不愿意和他接触,而闫言就像天使一般的出现,救下他,自此之后两人成为了好朋有。
这么多年来,郑伟男都在背后支持着闫言,也是闫言非常信任的一个人。
杨槿如甩开郑伟男的手,怒发冲冠的瞧着他,“谁让你碰我的!”
“哎呦,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杨家大小姐吗,这么有空闲来喝咖啡啊。”郑伟男凑进了杨槿如的身边,拿起秀发闻了闻,一脸的嫌弃。
杨槿如立马推开郑伟男,“难道没时间就不能过来喝咖啡了,这又不什么有钱人才可以做的事情。”杨槿如的话中充满了嘲讽。
“诶呀,你这女的倒是蛮恶心啊,你什么意思啊。”郑伟男挥起他的兰花指打算教训教训这个满嘴放炮的女人。
闫言拦下,对郑伟男使了个哀求的眼色,“算了,你先去找个位子坐着,这边我自己来处理。”
本来也不是专程过来喝咖啡的杨槿如心情全被郑伟男给毁了,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这些都不要了,你把我早上要的两杯咖啡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