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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剑直指忤,面色冷清,“将你的言语收起来!”
忤自然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没有权利要求一个东门国的王爷在此停歇。
他扬长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他身形未动,“想不到区区一个寒王有这样的权利和魄气。想必王爷你的黑袍早已不在身上,敢问那位女子是如何失身的?敢问王爷,就是如此草菅人命的?”
亲兵们刀剑锋利,纷纷上前。
“住手。”寒泽煜闻言倒是不由好笑道。
“那么,你可知那是媚药所制?”
“王爷,我等当时也在那地,媚药之事定然不是苏妍所致。”
“为何?”他倒想听听那次的媚药让他整个人都丧失了心神,那日他只是在那处稍作停歇整顿。
他的欲望在那一次第一次觉醒,他自然明白那是什么,却不想房内竟有女子,这一切像是设计好了一般,让他没办法不怀疑苏妍的身份。
本想着纳苏妍为妾查清楚她背后的势力,却不知她这般不识趣。
他那夜看着苏妍残破的身子,心中一动,将自己的黑袍遮盖住她的身躯。
他在那出留下了一个亲兵让他探查出苏妍身后的人,却不想到如今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当他看着穆祁昊的出现时心中的怀疑已经有了定数,这一切原来是穆家族的手笔。
他还在思量该拿他们怎么办却不想苏妍这般嚣张。
“我,此事定然不是苏妍所致,恳请王爷在此稍作停歇!”忤恼怒自己的笨拙,只能继续拖延时间。
“哦?”周围的气压已经冷了下来,十分压抑。
穆祁昊看着马车前的停顿,这点时间足够了,他将自己随身一直带着的草药研磨拿出。
这是他们最后的草药了,止血功效极佳。
他敷在苏妍受伤的地方,撕下自己的衣袍裹在了她的伤口上,将她的发丝整理好,这时候他将苏妍背上肩上,踏上了马匹之上。
“忤,回来。”
忤适时回来,知道不用再继续这么纠缠下去,但是内心却极为忐忑,刚才的他太嚣张过头了,不过一个区区王爷有何害怕,在寒国又毫无权势。
“十三王爷,多有得罪。”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忤,“继续赶路。”
他自然知道王爷吃了亏不会就这么罢休,但是他们必须进京才会有胜算,他等着王爷的责罚和愤怒,却不想寒泽煜应了一声继续赶路。
这样的气魄和隐忍,或许不是隐忍,若是一个真正无权无势的王爷不可能有这般的气魄和算计。
他若是没有一点势力怎么能和当今皇上抗衡多年,所有兄弟只剩下他一人。
若真是这样,那么这位明面上看上去是无权无势的王爷也太可怕了。
他内心如是想,但是在上马后,将自己挪向了马背后,将苏妍圈在了怀里。
赶路的时间是漫长的,夜也渐渐深了。
苏妍早已承受不住这样的疲惫,加上失血过多,自然而然的倒在了穆祁昊怀里睡着了。
穆祁昊看着怀里睡着的人儿,因为身子相贴,自然闻到了她身上传出来的淡淡的香气。
那是她带有独特的香味,穆祁昊忍不住嗅了嗅,对于这种短暂的时光很满足。
到了皇朝的城门外——
“你们,你们是谁?”把手城门的小兵们看着这架势,自然有些害怕,双腿已经开始打颤,而另一个小兵早已躲进了城门。
“我去找虞少来!”他快速的奔跑着,害怕自己跑慢一点就会被追捕上一般。
穆祁昊怀里圈着苏妍,并没有因为这些嘈杂的声音吵醒了她。她身子太弱了,一路上太疲累了,她的睡眠也深了许多。
城门内匆匆赶来的声音,他们队伍整齐,人数却是来得不少。
他们来到了城门,虞少自然没有亲兵那么无脑无胆在脑子里脑补夸大其词的事情。
“来者何人?”虞少倒是没有多大的架势,并没有因为小兵夸大其谈的话语言论扰乱了自己的思绪。
一直待在王爷身侧的亲兵知道真正的有权利的人来了,将怀里的腰牌掏出,顺势递给了固守城门的小兵。
小兵战战兢兢的上前接过,递给了虞少,“虞少。”
虞少只是凝视了一下,便高声放话,“让!”
小兵们摸不着头脑,夜色有些深看不清是什么腰牌,但是他们只能听指挥执行命令,也知道这阵势,和这些亲兵身上的煞气,并不是针对他们,他们稍稍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们平时在城门这里气焰嚣张,却是从未上过战场的,顿时见过这些人自然害怕得打颤,那可真真是刀剑上走出来的兵。
就算将他们这些守城门的人都加起来也抵不过这些亲兵中的其中一个。
虞承轩的眼神却在这夜色里意外的明亮,不过没有人看见他眼里的精光,他将腰牌归还,“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他弯腰做了一个揖。
身旁的小兵们听了这才意识到原来这是十三王爷,对于他们刚才的失礼怕是杀头的罪。
他们忙跪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城门四周都回荡着他们高喊的声音,寒泽煜在马车里看不见他的模样。
却丝毫不见他有说平身这事,看来刚才的行为让王爷生气了。
他们抖着身子,背脊上满是冷汗,刚想哭爹喊娘就被周围的人制止住了。
若是他们再扰了王爷的清净,他们可不是仅仅杀头这点小事了。
马车已经行远,“平身!”
他们似乎听到了王爷磁性带着威严的嗓音,他们有些疑惑,却看看四周的人都起来了,也跟着起身。
他们深深呼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躲过了这一劫,如同起死回生一般。
虞承轩作揖的身子抬起来,寒泽煜,你这么高调的回来,还给他这么大的下马威。
看来势力和气魄倒是见长了不少,那么,寒泽煜我就看看你在王朝要怎么跟皇上斗。
穆祁昊一路上都圈着苏妍,如今夜色已深,端木府已到,却不见她有丝毫的转醒,也罢,留在身边也好安心些,他如是想。
寒泽煜透过马车传出声音,“将人留下。”他的话语里带着不容拒绝。
对于自己并没有救助苏妍的事他丝毫不觉得惭愧,不过苏妍倒是要留下来。
穆祁昊微微眯着眼睛,他已经到了穆府,进门只差一个通报,他早已考虑好将人带回府给她办一个身份。
“怎么?王爷对此人感兴趣?”穆祁昊故意问道,想着皇室的面子自然不会在如此多的人面前丢弃。
“嗯。”寒泽煜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话语会给自己带来的是什么,他现在身边所带的亲兵,仅仅只有二十人之余,他丝毫不会觉得这事会传得出去。
穆祁昊铁青着脸,虽然与王爷仅仅只是相处了一天的时间,只是以为皇室都是好面子,却没想到竟然…
这样他不得不将苏妍交出去,他气恼,却只能忍着性子,他不能乱了自己的性子。
他要时刻记住自己是穆家的嫡长子。
他想将苏妍轻柔得放了下来,却不料,一直蜗居在马车里的王爷竟然亲自现身。
直接拎着苏妍的后领,“既然人已经是本王的了,那么穆公子还是早日回府的好。”他丝毫不在意将苏妍给弄醒,而是将人顺带拎进了马车内。
苏妍几乎是被勒醒的,嗓子整个人被衣领挤着,她转头就看着身后拎着自己的寒泽煜,眼里的怒火却不敢发作。
她转头,看向马车外一脸气愤恼怒样的穆祁昊,对于自己的这事算是理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