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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日子,天气热了许多,南轩体谅苏洛茵的身子,让人在房间给她准备了消暑的冰块,她却嫌弃太冷,跑到了树下,躺在贵妃椅上。
苏洛茵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神色满是纠结,已经四个月了,再这样下去怕是会生下来的。
想到裴景萧,她浑身发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若是这样的情况下出生,这个孩子怕也会成为他报复的对象。
何必呢?
苏洛茵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底一片决绝,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这个孩子也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只是……
苏洛茵一心求死,某日更是趁着四下无人,爬上假山闭眼跳了下去。
小腹坠坠的痛处让她瞬间白了脸,身下一片湿腻。
动静传出,没有看见苏洛茵的丫鬟走过来只看见一地的鲜血了已经昏倒在地上的人。
丫鬟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并用朝她爬过去,抱住她的身子大声叫道:“快来人!快来人啊!”
“少爷!不好了!小姐……小姐她从假山上摔下来了!”下人从外面火急火燎的跑进来跪在地上说。
南轩一怔,一路轻功跑到别院。
一屋子的人都在忙碌,被围在中间的人微阖着眼眸,苍白着脸,晶莹的泪水从脸颊滑落。
他身子微微颤抖,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如何?孩子可还好?”
大夫把了脉,转头跪在南轩面前,“夫人身子羸弱,又从高处坠落,已有小产的迹象,待小人来两幅安胎药,卧床休养即刻。”
闻言,南轩的心微微放下来,挥手让人都下去,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叹气道:“你这又是何必?总归是条人命。”
苏洛茵眼睫微颤,有气无力地说:“来了又如何,说到底也是在这个世界挣扎,倒不如从来都没有见过,也就不会有所牵挂。”
“即使如此,你也不可毁了他。”南轩抬手将她垂下的长发挽在耳后语重心长地说,“他有权力来到世上,你虽是他娘却也不能剥夺他的权权力。”
她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不可否认,他说的对,可即便如此又怎样?
“我不能让这个孩子跟我一起受苦,我也不想在和他有任何的瓜葛!”只要有这个孩子在他们两个就永远都会有牵连。
南轩拧起眉,还是放不下啊,裴景萧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这个傻女人还是放下不下。
“生下来吧,如果不介意,我会做他的父亲,对他视如己出。”南轩说。
她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
“洛茵,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他出事的。”他微微一笑,拢了拢被子,“你好好休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
苏洛茵点头,闭上眼睛。
待她睡去,南轩才离开房间动作轻柔的关上房门冷着脸睨了眼两边的人,“照顾好小姐,若再出事,唯你们是问!”
两人慌忙的跪在地上,胆战心惊的伺候苏洛茵。
幸好自那日以后苏洛茵都乖乖的待着,没有再出事。
未免她想不开出事,南轩得了闲空便会来看他陪她说说话。
一来二去,他手下的小厮也和丫鬟门熟悉了,经常聚在一起说说笑笑,他们对此也不管太多。
一日,南轩没来,小厮带来了给苏洛茵的小玩意,刚出门便被其他人唤了去,其中一个小丫鬟困惑的问:“最近外面出什么事了吗?怎么感觉热闹了许多。”
“你在这都能知道外面了?”小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小丫鬟双颊一红,啐了一口,“不过是听见厨房阿伯说的,有些好奇罢了,你若是不愿讲,我也不强求,只是你日后莫来此处了!”
他忙摆手解释,“不是不说,只是此事有关镇国将军府,若让其他人听见,会被处罚的!”
镇国将军府?
苏洛茵脚下一顿,手下扒拉着树枝遮住自己笨重的身子,竖着耳朵听着那边的对话。
“小姐……”
“嘘!”她出声打断贴身丫鬟的话,“让我听一下便好。”
她倒要看看那个男人还能做出什么!
“好嘛好嘛,我们姐妹整日在这太师府,小姐身子弱没得闲空连府门都不能出……”小丫鬟撒娇道。
他面色一正,四处探望,没看见其他人脸色才放松,“莫要再胡言乱语,让他人听见你们性命不保!”
小丫鬟忙捂住嘴,摇摇头示意自己不会再说出去。
“这镇国将军府前些日子废了侍妾,一意孤行封了罪臣之女苏洛茵为正妃,并且妥当安置了夫人家人,此事惹恼圣上,已让他在家闭门思过。”小厮小声地说。
小丫鬟啊一声,还没说话听见从书丛后传来的动静,转头望去却见本该卧床休养的小姐满脸泪痕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说什么?”苏洛茵扶着腰身颤巍巍的走过来,带着哭腔道,“裴景萧追封苏洛茵?”
他居然追封自己为正妻?还妥当安置了自己的家人!
是不是说明,他也是爱自己的?!
小厮神色慌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抖如筛糠,“小人……小人什么都没说!”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找他!”苏洛茵扶着肚子转头快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贴身丫鬟气愤的看着他们,跺了跺脚转头快步追去。
苏洛茵走到院门口,正在出去却被站在门口的两个侍卫拦住了去路,“请小姐回去。”
“让开!”苏洛茵怒斥,“我是你们少爷的贵客,你们怎敢……”
“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两人低头恭敬地道。
她正要说什么,却见南轩信步走过来,面上带着一抹笑容,“怎么动怒了?是不是他们做了什么?”
“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做了什么?”
“我这是在保护你!外面人多眼杂,你若是被他发现就不好了。”他说着,扶住她的胳膊。
“这就是你软禁我的理由?”她扶着腰身子忽然弯了下去,脸色煞白捏紧了他的手。
“洛茵,你……”
“我怕是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