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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这一路的关系,我一时也忘了自己同赵石磊之间的生分,渐渐拿出了平日同孙浩雷他们相处的模式,不知不觉动起手来,而赵石磊明显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整个后背此刻都崩得笔直。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僭越了,立马尴尬地笑了笑乖乖地把手放回了他肩膀上。
赵石磊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然后说道:“你喜欢有肌肉的?像施瓦辛格那样?”
瞬间我就想起州长大人年轻时候那倒三角的健美身材,感觉一阵恶寒:“不不不,那样也太哲学了。”
“哲学?”
显然,学霸并不知道比利海林顿以及其所代表的哲学,当然,我不想同赵石磊深入探讨这类哲♂学问题,免得他误会什么。
“我的意思,那样的肌肉也太夸张了,而且一般亚洲的妹子不会喜欢那种的,稍微有点肌肉,能看出马甲线之类的也就够了。”不过肌肉这玩意,还是要看人体质,亚洲人怎么练都很难练出州长大人那种效果,就像我之前断断续续尝试过,最后还是放弃了。
“哦。”赵石磊淡淡地应了一声,就没问下去。
随后两人默默无言,一路无话,缓缓地往校门口走去。
“噗通”,我有点夜盲,看不清地面上的情况,一脚踩到了水坑里,这下,连鞋子都进了水,全身上下似乎也找不到一处是干的了。秋夜的雨,带着些许的寒意,被风那么一吹,不由得哆嗦了起来。
“你是三岁小孩嘛,连个水坑都会往上踩。”赵石磊抱怨道,但我感觉到他扶在我腰上的手紧了一下,将我往他身边靠。
“我怎么知道会有水坑,这抠门学校,也不多开几盏路灯。”
“笨死了,我就能看得很清楚。过来,别踩那边,是水坑。”赵石磊说道,将我往旁边拉了一步。
我有点不信,还回头看了看刚才有过的地方,依旧一片漆黑,不过跟着他的指示果真没有再踩到水坑,还真是神奇了。“你这是怎么做到的?你还带着眼镜,视力总没我好吧。”
“所以说你笨,中学物理是怎么学的,哪怕没上过学这也是常识干嘛。”
听他这么说我,我就不乐意了:“我这是夜盲,你拐个弯歧视我的智商干嘛,我承认,我没你聪明,开心了?”
“你再夜盲也能看到这地面上黑一块亮一块的吧。”
“嗯。”好歹我不是瞎子,这还是能看清。
“如果你面对着光源,而水面就类似镜面,光线通过水面反射进入你的视网膜,所以看到亮的就是水坑,而光线被不平整的地面散射到了各个方向,所以暗的就是地面。反过来,当你背对光源,水面将光线都反射了,自然你看到的黑色一片,但通过地面散射的光恰好有小部分会被视线所捕捉到,因此亮的一片才是地面。”赵石磊指着方才我们有过的地方说道。
“是是是,就属你厉害。”我口是心非地说道。不就物理比我好嘛,有什么好炫耀的,连走个路都能牵扯到什么物理知识,这学霸的生活过得也够累的。
所以,陪赵石磊走的这段路也是我有生以来走得最累的,费了不知多久,我们终于走到了校门口。顺着赵石磊的视线,我看到门口的路边停了辆黑色的轿车,虽然我没怎么研究过车标,但那车我老远一看就知道,绝逼的豪车,看着车身油漆的色泽,还有那流畅的车身线条,低调之处尽显奢华,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还在感叹这是哪位土豪的车,便听到耳边的赵石磊平淡地说道:“上车吧。”
“诶?”我一脸懵逼,然后就看到他上前了一步给我打开了车门。
“快点啊,还愣着干嘛。”说完把我推进了车里,然后关上门,自己走到另外一边开门坐了进去。
“啧啧,你家到底有几辆车,这跟早上的不一样诶。”我打量了一番车内,却看到后视镜里出现一双犀利的眼睛,正看着我,吓得我本能地闭上了嘴。这赵石磊家的司机怎么一个比一个凶悍,早上那个如果算是保镖壮汉,这个周身萦绕着却如黑帮老大般的气场。
赵石磊看了看前面,然后问我道:“你家住哪?”
“运河上苑。”乖乖地说完就扭头看向了车窗外。
然后,车子缓缓地启动,平稳地开了出去。一路上车内寂静无话,我悄悄地回头看了看赵石磊,而他则盯着前方,一脸紧张的模样,而那个司机又时不时地透过后视镜看我们,视线来回在我和赵石磊之间,这一路坐得我甭提多难受了,感觉连呼吸的空气中都莫名地漂浮着紧张的气息,感觉随时都有一把刀从身后向我刺来。
好在我家离学校并不远,错开了晚高峰,车子一路顺畅大概一刻钟便开到了我家。外头的雨终于转小,原本豆大的雨点变成细细的雨丝,如牛毛,密密麻麻迎风飘洒而来,这倒是才有秋雨该有的味道。
车刚一停下,我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走了。”
“还在下雨,要不你把伞带上?”赵石磊降下车窗冲我喊道。
我将书包顶在头上回头说道:“不用了,这点雨没事。”一边说,一边就走到了雨棚下,赵石磊见此也就没再坚持。
“你能上去嘛?有电梯嘛?要不要……”嘿,我怎么以前没发现赵石磊这个闷骚居然会有这么废话的时候,显然,受不了他这么婆婆妈妈的还有他家的那个有些黑帮老大般气场的司机,只听到那司机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赵石磊瞬间就闭嘴了,欲言又止地最后同我道了个别就升上了车窗,然后我看着车子缓缓地开走了,用于舒畅地呼出一口气。
果然,应该远离赵石磊,跟他待一起实在是累,比打完一场篮球赛还累。不过好在是回到家了,一想起我那可爱的游戏,我激动得一路小跑上楼,连脚上的伤痛都没啥存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