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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的那个病人和我要找的这个人是一个人呢。”
罗生将张符贴在干尸上,打电话叫警察来处理。
又邀我们出去喝一杯。
寒暄了几句,他告诉我半个月来附近的几家夜店皆有人被害,死后呈干尸状,他受警方委托,追查凶手,不想今日又晚了一步。
“怎么,你怀疑是你的病人杀了人!”
罗生灌了两口酒,喷了我一脸酒气。
“她身上中了蛊,和她接触的男人却变成了干尸,她是凶手,错不了。”
我想用酒精麻痹自己,今晚给我的打击有点儿大。
“有点不合理呀,蛊这种东西不会传染,她自己都中了蛊,怎么去害人呢,你不说她满身毒疮又怎么去勾引人?”
罗生敲了两下桌子。
这……
难不成勾引男人的时候,她身上没有毒疮了,或者今天晚上出现在夜店的女孩儿根本就不是钟瞳。
我眼前一亮,欣悦涵也猛然抬头。
“去她家看看。”
我俩异口同声。
“你两个没病吧,如果人真的是她杀的,她很可能已经回家了,我们偷偷进去,如果找不到证据就是私闯民宅,我可不想再被抓到局子里了。”
罗生吐了吐舌头。
“为什么要偷偷进去啊,如果她在家我就可以探视她病情为名进去,如果她要是不在,咱们再偷偷溜进去。”
我的思绪反而清晰了,实则是想证明今天晚上杀人的并不是我所熟识的钟瞳。
“可以,我们就这么办,趁热打铁,赶快走吧。”
欣悦涵连酒都不喝了,拉着我们就要去钟瞳家。
罗生虽不情愿,但想到破案后警局给的奖金,他也跟我们出了酒吧,夜风渐息。
天色蒙蒙亮,东方泛起鱼肚白。
晨起的商铺也泛起了点点的吆喝声。
那小廉租房亮了一夜的灯,却暗了下来。在清晨的微光之中格格不入。
大门紧锁,大门夹缝塞着一把报纸,哗哗作响。
报纸头版头条上面印着近期较轰动的一件富豪失踪案。
我简单瞄了几眼,说是一个富二代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至今音信全无。
欣悦涵敲了几次门,皆无人应答,四周窗户紧封,大门锁的很死。
罗生拍拍胸脯,说交给他处理。
掏出了一根细铁丝,在锁孔里面鼓捣了两下。
嗒一声,门还真被他弄开了。
屋中清冷空空,似她一晚都没有回来,湛蓝色的壁纸,迎着晨光,泛着点点,虽是温馨,却总觉有几分别扭。
如今迎着朝阳一照,才发觉不仅是两边墙壁,连屋顶都被墙纸包裹,太过多此一举。
“有人在吗。”
保险起见,我们三个畏手畏脚,往里面磨蹭。
屋顶一阵隆音,却无人应答。
靠近厨房,昨晚几叠饭菜,规矩的放置于上,三副刷干净的碗筷也随之而放。
我们都猜错了,这小屋子里面不仅是她们姐妹两个,还有一个人。
昨晚我们只看到她一个人出去,那两个人在哪儿了。
我们匆匆而入,貌似忘了其他,里面的屋子也如初来那般干净,半点儿他人生活的痕迹都没有。
我心里有些抓挠,东张西望,瞅到了个奇怪的东西。
是那个大铁箱。
安静靠在角落,四周包一层褐色的青苔,箱子厚实笨重,上悬一尊大铜锁。
这里面不会关着人了吧?
这大箱子让我们三人面面相觑。
“我过去打开看看。”
罗生又掏出铁丝,想去打开锁,不料距箱子还有两步之遥,他忽然哎呦叫了一声,捂住脖子。
鲜血滴滴答答落下,他脖子上多了五道血口子,竟深可见骨。
“妈的,谁挠我?”
罗生怒气未消,掏出符纸攥在了手里。
“快回来。”
那箱子有点儿不对劲,我紧忙叫罗生退回来,话未及说完,凄厉的吼叫从后脑处涌来。
喵呜~我眼前一红,手上也多了五条血口子。
这是那天晚上的猫,不!是猫灵!
“我们侵犯到它的领地了,赶快退。”
欣悦涵一手一个,拉着我俩往后缩。
不足两尺的地面,竟凭空的印出一朵一朵鲜血淋漓的梅花脚印,那只看不见的猫,它就在我们面前。
“把你的符给我用用!”
我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脱身的办法。
“啊?哦!”
罗生木讷的把针递了过来。
我接过了符又抽起阴门七针中的断阴针,把符纸上的朱砂蹭在银针上。
双指投针,照着血脚印儿扎了下去。
哇呀~这一针下去,惨叫连连,随之滚落一只血肉模糊,枯瘦漆黑的大猫,那猫全身皆以焦糊,四爪全露白骨,眼珠随风摇曳,甩一地血污。
它被我一针扎穿了脚掌,阴毒的惨叫,钻到了大铁柜子的缝隙里,却再也没有了声响。
“自古猫灵最为凶险,可我没有想到还有没有实体的猫灵,不过兄弟,你这一手是从哪儿学来的,救了我们一命。”
罗生捂着伤口,爪子离动脉不到半公分,他刚才着实凶险。
“我刚才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我将断阴针拾了起来,这只猫是钟瞳养的吗!她和我说的话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别说废话了,你们动了她的猫,她应该很快就察觉到了,我们赶快离开这。”
欣悦涵不无担忧的望着窗子,门外似已有微弱的高跟鞋触地。
我们点头不敢做过多停留,披着夜色钻进了小巷子。
小巷子斜对着钟瞳的廉租房,刚躲进去,便看到钟瞳东倒西歪的,捂着嘴巴进了屋子。
“咱们先走吧,万一她要在放那只猫来追杀咱们,我身上符带的不够啊。”
罗生咋舌,往外面走。
“再等一等,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我把他揽回,贴在墙角。
“你别犯病了,她回来了,咱们进不去了,还是找警……我去,她怎么又出来了?”
罗生刚把头探出去,激灵下又缩了回来。
钟瞳去而复返,把个黑色塑料袋丢在了门口垃圾箱,又步履不稳的进了屋。
“去看看她扔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