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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可以,不要吵她。”
君祁宸恢复成淡漠的模样,率先开门,走了出去。
牧元亦紧随其后,心里充满了忐忑。
再次回到言芷溪所在的病房,牧元亦急不可耐的冲了进去,言芷溪已经醒了,正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一碗粥。
“芷溪……”牧元亦喉结滚动,眼里说不出的酸。
他也就一月不到没和言芷溪见面。
曾经嚣张至极的小魔女如今换了一个模样。
她本来就瘦,现在更是纤细的没了人形,那双神采飞扬的眼睛死气沉沉,看到他全是不认识的陌生。
走到哪儿都令人退避三舍的言芷溪,一言不合就能掀了别人桌子的言芷溪,现在死气沉沉的坐着,目光直接越过他,看什么都是一片死寂。
“她……她这是怎么了?”牧元亦慌乱的去看君祁宸,生怕他说出什么让他接受不了的话。
“医生只是说刺激太大,忧思过度目前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只能静养。”
“王八蛋!!!”牧元亦狠狠地一拳砸在墙上,丝毫不觉得疼痛,怒不可遏的看向君祁宸:“刘起合这个杂碎,君少有没有兴趣和我联手。一起吃下刘家。”
说这话时牧元亦没有丝毫的玩乐,向来玩世不恭的脸上满是认真。
君祁宸扯开嘴角,“牧少不说,我也会让刘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既然牧少想为自己朋友报仇,君某也乐意分一杯羹。”
君祁宸刻意咬重了‘朋友’两字。
有意无意的提醒牧元亦注意身份。
闻言,牧元亦不屑的冷嗤,“分不分那一杯羹无所谓,我要让刘起合一无所有。”
君祁宸不置可否,上前一步伸出一只手。
“合作愉快。”
牧元亦没好气的与之轻轻一握,随后放开。
继言家落魄后京市的又一重磅新闻。
众合集团因为产品质量问题被大量退货,可原材料不知被谁整个截胡,刘家四处求助不惜高价从外市购买。
订单供应不上,旧货积压,不仅被大量退单更面临高额赔偿。
众合集团旗下其他产业也遭到不同程度的打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刘家这回是得罪了惹不起的大人物。
本来前些日子还有些松口迹象的牧家,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对刘家闭门不见,连老爷子的面子也一分不给。
蛰伏日本发展多年的刘家才一回京市,立刻就面临着分崩离析的局面。
刘老爷子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走投无路的刘起合只好以故意伤人罪起诉君祁宸,可诉纸还没递上法院,刘起合为了生意所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又被接二连三的曝出,连人带诉纸都被带进局子里。
硕大的众合集团,没过多久就走的走,散的散,该撤资的撤资,该索赔的索赔。
又过了几天,众合曾经的资源被君氏和牧氏分别接手,这场笑话最终以君氏集团掌权人君祁宸亲自收购众合而告终。
到最后,众位看官才明白过来,多半是君祁宸搞的鬼。
可君祁宸手段狠辣,杀伐果断,不说背后淡出京市的君氏,在京市也是能一手遮天的主,谁敢再这个时候去招惹?
高级加护病房内,牧元亦耐心的将新闻一天天的调出来给言芷溪看。
比起一个月前,她的状况总算好了些。
也算君祁宸那家伙用心照顾了,原本消瘦的没什么人形的言芷溪又被养回来一些肉。
可死潭水一般的目光仍然让他心疼。
一条条的刷完新闻,言芷溪木偶一样的眼睛总算转了转。
“大快人心……”
她抿着苍白的唇,喃喃自语。
“芷溪!你说话啦?”牧元亦激动的没个正行,这些日子言芷溪比患了自闭症还严重,也就面对君祁宸还有些简单的字节。
现在又听到言芷溪的声音,牧元亦几乎喜极而泣。
“太好了,君祁宸你听到没?芷溪刚才跟我说话了!”牧元亦兴奋的手舞足蹈:“看来我的努力没白费,只要能给咱家芷溪出气,再挨老头子多少骂都值得。”
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的君祁宸头也不抬。
“是我家的芷溪!”
“行行行,你家的你家的。”
牧元亦心情大好,没空跟这个小心眼儿的男人置气。
正在牧元亦准备去逗言芷溪多说两句话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很轻,有点儿谨慎。
君祁宸顺着目光望过去,一个穿着前台接待服的小护士怯生生的站在门口,手中那些一个顺风的快递纸袋。
“打扰一下,请问这是言女士的病房吗,有你的快递……”
许是君祁宸探究的目光太过骇人,小护士连门都不敢进,站在门口递出来那个纸袋。
“瞧你把别人吓得!”
牧元亦嘻嘻哈哈的起身去接那个纸袋。
“美女,进来坐会儿啊?”说罢还抛了个媚眼儿。
小护士更惶恐了,看都不敢看牧元亦,纸袋递给他就一溜烟的跑开了。
“还害羞!”
牧元亦一边笑一边拆快递纸袋,拆着拆着就笑不出来了。
“是封信,上面写着芷溪亲启!”
牧元亦手中拿着薄薄的牛皮纸信封,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是言老爷子的字!”
君祁宸正在签字的手顿了一顿。
“你是说这是言爷爷的笔迹?会不会有人冒仿,你不会看错?”
“错不了!”
牛皮纸上短短四个字,苍劲有力,印着入木三分的笔力。
“确实是言爷爷写给芷溪的信。”
作为言芷溪的发小,打小就和言芷溪玩在一块儿,言爷爷的字,他不会认错。
听到牧元亦这句话,一直对什么都没什么兴趣的言芷溪猛的掀开身上的被子,踉跄的下床。
“给我!!!”
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急切。
牧元亦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将手中的牛皮纸信封递给了她。
君祁宸三步并作两步过来,将言芷溪扶到床上坐下。
“是爷爷的字,是爷爷写给我的信……”
言芷溪握着信封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连带着声音都带上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