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去问了今日当值的暗卫，暗卫说，凤大小姐跟随行的丫鬟，应是都没机会下毒的。倒是分派给王妃的丫鬟云柳，行迹有些可疑。”
“云柳？”
阿九点头：“对，就是早些年皇后拨给您的贴身侍女，后来被您打发出去，就在府里做些杂活。这次管家把她拨到了王妃院里。”
“盯紧些，找机会借那傻子的手，除了她。”
阿九嘴角抽了抽，王妃就是个傻的，怎么借她的手，不过他仍恭敬道：“小的明白。”
“至于那傻子，既然有人迫不及待要杀她，就说明她身上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让红尘多看顾些，别真让人杀了。”
阿九：“……是。”
明明是关心的话，他家爷就是能说得这么难听。
难怪长得这么好，还一直没媳妇。
哦，不对，他有媳妇，太后硬塞过来的。
凤素暖刚过了两天安生日子，就听轻舞的娘家哥哥闹到了王府，要领了轻舞回去。
凤素暖当即就急了，这么好的丫鬟，走了，她再到哪儿寻一个去。
拉着轻舞就不放了。
云柳巴不得这总坏她事儿的小贱人走了，立时劝道：“王妃，我知道你舍不得。可这到底是轻舞的娘家哥哥，是要带她回去享福呢。”
凤素暖白了她一眼。
呵，分明就是来讹银子的，还享福，怕不是想把人要回去卖了。
不然，轻舞怎么哭得眼睛都肿了。
凤素暖死活不松手，最后把锦王都惊动了。
锦王来时，凤素暖正八爪鱼一样缠在轻舞身上，她力气又大，好几个丫鬟婆子上手，都拉不开。
锦王被这情景刺的眼睛疼，堂堂锦王妃，整天疯疯傻傻，一点王妃样子都没有。
“傻子，放手！”
凤素暖别过脸，不看他。
锦王被气得脑仁疼：“不放手是吧。阿九，拿把刀来！把这傻子的爪子给我跺了，我看她还怎么挂人身上！”
凤素暖：“……”
你狠！
她从轻舞的身上滑下来，委屈巴巴的站到了一边。
轻舞当即跪下来：“殿下，只要您让奴婢留下来，奴婢愿意不要俸禄，伺候王妃。”
锦王冷嗤一声：“伺候一个傻子，能有什么好处？让你如此眷念不舍？”
凤素暖闻言，连忙把头上、身上的佩饰都薅下来，全塞进了轻舞的怀里。
锦王眼皮跳了跳，这傻子，只有在跟他作对上，机灵得很！
他坐直了些：“阿九。把轻舞的卖身契取来，出去告诉轻舞的哥哥，这轻舞是他卖进我王府里的，若是他再敢闹事，直接打死了拉去刑部。”
“是，小的这就去办。”
凤素暖心中大定，看锦王都顺眼了两分。
一旁，云柳气得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锦王处理好这件事，起身离开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凤素暖一眼。
从前，这傻子看到他，就跟看到鸡腿似的，总是黏黏糊糊的。今天见了他，却是十分生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