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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盛寒心头涌出了些许感动,但仅仅是一瞬间就灰飞烟灭。
裴暮这辈子给她的所有感动,都葬送在他对她一次又一次的摧毁中,包括这一次。
警官又问了盛寒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后,就把她送到了隔离室。也不知道乔斐然是不是也被关了,两个倒霉催的。
约莫一个小时,盛寒听到外面隔离室外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那个审讯过她的警官又来了,不过脸色比刚才和悦了许多。
“盛寒,有人来保释你,你可以先回去,不过手机请随时保持畅通,还需要你做一些协助调查。”
“谢谢警官,我那个小姐妹呢?”
警官微微扬眉,狐疑地看了盛寒一眼,道:“我们在她包里发现了一些摇头/丸,她还得继续接受调查。”
“啊?摇头/丸?”
原来乔斐然已经玩这么大了吗?
盛寒没敢再说什么,急忙跟着警官出去了。
裴暮就在大厅里站着,还穿着病号服,趿拉着拖鞋,苍白的脸病恹恹的,看上去无精打采。
盛寒耷拉着脑袋走了出去,讪讪看了他一眼:“那个……谢谢你!”
“脸怎么回事?”裴暮面无表情地问道。
“被抓的!”
“谁?”
盛寒没跟裴暮说是继父的女儿,避重就轻地道:“就是被我打得内出血的那个女的,她可能还在医院里呢。”
裴暮一脸狐疑:“无冤无仇,你把人打内出血做什么?”
“我,我就是防卫过当呗。”
“嗯?防卫过当?”
裴暮眉峰扬着,显然是不信盛寒的说辞,他跟她朝夕相处过六个月,对她的脾气了如指掌,知道她不是无缘无故会冲动的人。
盛寒也没说太多,埋着头就往外走,裴暮忽然冷冷叫住她:“想这样就走了?我能把你弄出来,也能把你弄进去。”
果然他没那么好心。
盛寒愣在原地,原本感激涕零的心瞬间化为满腔愤怒,她扭头怒视着裴暮,“那你要做什么?”
“送我回医院!”
“你得了不治之症吗?”她恶毒地问道。
裴暮蹙了蹙眉,寒着脸没吭声。
盛寒把人送到医院后,裴暮就让金海过来给她处理脸上伤口,四道爪印,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
金海都被她那几道指印吓了一跳,“小舞,伤得太深,你这脸起码得三个月才能恢复正常,千万要注意忌口,别留疤。”
盛寒有些不以为意,“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人!”
“长这么好看,破了相多可惜。”金海处理好后,唏嘘道:“四条抓痕,这得多大的仇,你认识的吗?”
“认识,不熟!”
裴暮若有所思地问道:“既然是不熟,你怎么会对人下死手,把人打成了内出血?”
“跟你有什么关系?”
盛寒不打算告诉裴暮实情,他根本就不知道曾文峰的存在,也不知道她当年要那五十万做什么。
不过那会儿裴暮旁敲侧击许多次,但盛寒一直守口如瓶。
此时看他一脸狐疑,盛寒犹豫了下又道:“我本来只是去接乔斐然,谁知道就打起来了,那女人抓我脸,我气不过就还手了。”
裴暮挑着眉显然不信,但也没问。
金海给盛寒处理好伤口后就离开了,房间里又剩下了她和裴暮,气氛尴尬至极。
以前他们俩的关系能用水火不容来形容,别墅里充斥着戾气,唯一能产生共鸣的时候就是在床上时。
裴暮其实说得没错,她对他有反应,虽然他从来不懂怜香惜玉。
“你困吗?”
眼下都后半夜了,盛寒看裴暮气色越来越差,小声问道。或许是知道他对当年一事无所知,她恨意似乎弱了些,毕竟……
裴暮点点头,但依然是挺尸的样子,一动不动。于是她给他放下床,又给他把枕头放下了,被子也盖盖好。
“你睡吧,我就呆在这儿,等天亮了再走。”盛寒顿了下又道:“当做是你把我从局子里捞出来的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