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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北令换衣服,不甘视线被蒙的齐河呜咽着甩头。
“你好歹把蒙头的衬衫去掉,省得他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憋死。”韩北令看不下去,边脱T恤边说。
洛凉夜看起来一脸无奈,“刚才就想拿开了,这小子一直乱动,我怕把他越勒越紧。”
“我来按住他。”韩北令说。
“成。”洛凉夜答应着,在对付喝醉的齐河这件事上,两个人难得的达成了统一战线。
洛凉夜把手从齐河腋下伸过去,摸索着背后皮带是不是被挣脱松动。
韩北令脱下T恤顺手一甩,义不容辞的走上去。
刚一迈步,忘了常服的裤子是需要系腰带的。
结果大了一号又没系腰带的长裤就这么滑落下去。
“你怎么没穿内裤……”与洛凉夜发问声同时响起的,是警务办公室门被直接推开的声音。
“洛警官,郝医生让我转告你说今天晚上他在警部大院旁的小饭店请你吃大餐……”推门的小警员抬起眼就咽下了剩下的话。
屋里混乱得仿佛刚刚经历过第三次世界大战;
目前位于所有杂乱物品最上端的,是被扔下的衣服和狱;
韩北令刚刚脱掉了贴身T恤,光着上身的他又被掉落到脚腕的裤子绊倒,于是以一种极其让人想入非非的体位全裸着趴伏在地上;
齐河被蒙头五花大绑在木质的靠背椅上,早已破烂的背心被松弛着露出胸前两点。
而洛凉夜正光着上身趴伏在他胸前,唇与点的距离几乎可忽略不计(在小警员的视角里)双手环腰而抱(去确认椅背后捆绑双手的皮带的松紧。但是小警员的视角可看不见。)
有那么一瞬间,空气是凝固的。
小警员的视线从韩北令身上缓缓移动到齐河身上,吃惊的嘴巴慢慢张开,又移向洛凉夜——他的顶头上司。
“对不起,打扰了!”在洛凉夜做出反应以前,小警员一个超过90度的深鞠躬,迅速道歉,“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也不会和别人说的!更不会到处宣传洛警官是个变态的事情!请你们继续!我走了!”
后退一步,拉上门,轰隆轰隆的脚步声跑开。
小警员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洛凉夜想要解释的嘴刚刚张开,他已经消失在了走廊尽头,身后是一连串尚未落下的灰尘。
房间里的三个人保持着僵直的姿势。
哦,也不是三个人。
两个人僵直着,还有一个超脱于状况之外的蒙着脑袋的齐河,在刚才三脸懵逼的难得机会中,他终于用舌头顶掉了堵嘴的破布。
“接下来,我给大家带来一首郑钧的老歌,”他的声音从蒙头的衬衫后面闷闷的传来,“歌名叫《赤裸裸》!康桑思密达music!”
洛凉夜一把捡起破布给他塞回了嘴里。
齐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行军床上,窗外日上三竿,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
“……头痛……”他嘟囔着翻身坐在床边。
韩北令穿着洛凉夜的牛仔裤,光着上身,拿着毛巾在揉头发,看起来刚冲过澡。
“醒了?”听见动静韩北令侧过身瞄了他一眼,“你这一觉睡到了早上十点,再过会儿要吃午饭了。”
“在哪儿?哦,洛警官的办公室!”齐河觉得记忆有些模糊,环顾四周又有些茫然,“洛警官的办公室昨天晚上是这个样子吗?你帮他收拾的?”
“可能吗?”韩北令白了他一眼。
确实,现在这件办公室看起来与昨夜大相径庭,窗明几净一层不染,杂乱物件已经全部分类摆放,垃圾桶里空空荡荡,地板干净得可以照出人影,该挂在墙上的挂在墙上,该放在地上的放在地上。
韩北令揉完头发把毛巾顺手往靠背椅上一扔,又去翻腾冰箱。
“有吃的吗?”齐河坐在床上探头探脑的关注着韩北令的背影,小心的问道。
没人回答他。但一个黄色的带塑料袋的物品向齐河扔过来,他抬手接住了,一个软软的即食三明治。
“没坏吧?”齐河小心的打量着。
“素素姐特意给你留的。”韩北令说,自己捞出一瓶橙汁,把冰箱关上了,“被禁酒了,饮料只有橙汁。”
“素素姐是谁?”这名字齐河没听过。
“洛sir的女朋友,大美女一个。”韩北令说,“昨天晚上洛sir不得不把她喊过来了。”
“不得不喊女朋友过来?”齐河咬了一口三明治,恩,特别好吃,“为什么?”
“你喝断片儿了。”韩北令不爽的说,“什么都不记得?今天坊间盛传洛sir是gay,而且是最变态的那种,洛sir只好把女友喊来自证清白。”
“为啥啊?这么空穴来风的?”齐河皱起眉头替洛凉夜打抱不平,完全没想到引起飓风的有一半是自己的原因。
“……”韩北令无奈的揉了揉头发,懒得解释。
幸好这时门开了,一个大美女侧身进来。
“你醒了?”她笑着问,带着让人没有距离感的亲切,好像熟稔了很久的邻家大姐姐,“我叫素素,你可以喊我素素姐。”
她冲着有些局促的齐河抬起一只手臂,手上拎着一个精致的饭盒袋。
“我给你带了饭。”她落落大方的说道,“家常红烧肉,自己做的,要不要尝一点?”
齐河当时就有点喜欢她了。
“……然后那个小警员,不是说什么都不会说吗?后来听说凉夜他去警员食堂的时候,正看见他站在一张餐桌上,拿着筷子当快板,眉飞色舞的形容当时的场面,旁边围了几大圈人在听。据说凉夜当时那个脸色,苦瓜都比他喜庆!”
素素一边给齐河碗里夹着菜,一边给开心的给他说八卦,两人混了个熟络。
齐河目瞪口呆的听着,咬了一口的三明治都忘了咽下去。
“我做了这些?可我自己不知道啊!”齐河急急地辩解着,“都怪韩北令,要不是他让我喝酒……”
“你说什么?”端了自己一份饭菜在旁边的韩北令语调森寒的打断了他,目光扫过来,齐河打了一个寒噤。
齐河把后面的话全部吞下去了,瞄了韩北令一眼当场改口。
“……都怪我自己,要不是我非要找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