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她叫骂道，将竹竿向那老妇打去，老妇受了一棍跌倒在地上。
“萧珞华你住手！”萧珞宁急忙跑去将老妇从地上扶起，将她拦在自己身后。
“萧珞宁！我管教我的下人，你当什么癞皮狗？”萧珞华用竹竿指着萧珞宁身后瑟瑟发抖的老妇，“滚出来！”
那老妇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她跪在萧珞宁身后，抓住萧珞宁的衣角，发出一阵啊呜啊呜的声音。
原来不会说话。
萧珞宁俯下身子将那老妇扶起，锦墨急忙过来将老妇搀扶住。萧珞宁对老妇绽放出一个清甜的笑意来：“阿婆，莫要担心。”
她转身看着萧珞华，目光里满是讥讽：“萧珞华，我若是狗，那你是什么？人人喊打的耗子？这位阿婆应当是王府里唯一尽心尽力照顾你的下人了吧？若是叔母她换了人照顾你，还不知道是谁对谁非打即骂呢。”
萧珞华张口想要反驳，但看到萧珞宁如凤鸟般利的眼神，她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只是她袖中的手紧攥成了拳头，指甲仿佛陷进了肉中。
“她是姨母嫁入王府的陪嫁，姨母失宠后，她依然忠心耿耿，如今她对你也是不离不弃，可不曾想她的付出不过是换来一通打骂而已。”
萧珞宁的目光越过萧珞华，落在她身后的那株梅树上，郁郁葱葱的叶中漏下初夏清澈的阳光。
“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萧珞华推开挡在萧珞宁前面的郭承福，将老妇拽了回来。
“从小到大，你管我的事情还少吗？”萧珞宁上前扶住郭承福，“我会同叔母说，让她善待你，也请你善待阿婆。”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施舍？萧珞华，你要识时务。”萧珞宁哂笑，她走向萧珞华，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左右端详，“瞧瞧你这张脸，哪里还有在宫中时那般水灵？”
萧珞华心中气极，但今非昔比，她不能在像以前那样为所欲为，只能将这一口气憋在心中。
“这不都是拖了长公主的福吗？”她咬牙说道，屈辱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死也不愿流下来。
“都是应该的。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萧珞宁松开萧珞华的下巴，直直地望着她，“两年前的上元夜，我偷偷跑出宫去看花灯，那些把我拉到暗处要侮辱我的人，是你找的吗？”
“什么？”听到萧珞宁轻描淡写的话，萧珞华后退了两步，因为脚下慌乱，她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两年前，你被侮辱了？”
萧珞宁追着萧珞华的脚步，一步步向她逼近。
一个前进一个后退，最终萧珞华脚步慌乱，跌倒在了地上，她满脸狼狈，目光躲闪，刚才含在眼眶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她冲萧珞华使劲摇手：“不是我，我不知道。”
“我当然没有被侮辱。”萧珞宁蹲下来，她拨开萧珞华的双手，视线和她齐平，“是你的心上人救了我，可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他。一个月前，我曾去他府上找他，他说我像紫藤花一样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