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李小玥垂头丧气摇摇头，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哥，头发都不知道要掉多少。
“给我，没收，明天我带你一起去登门请罪，老实说，到底哪里来的?你们学校里女生宿舍捞出来的？”
李长空已经累到没有再反驳的力气，选择与妹妹开始一道垂头丧气。
他忽然觉得很累，眼睛泛花，身体里的力道犹如被迅速的抽干了，床这个概念，立刻在脑海中盘旋。
他需要休息。
当即把罪证交给了妹妹，火速去到浴室胡乱冲洗一遍身子，随之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下去，可以说睡得泰然安稳，连梦都没做一个，迷迷糊糊的，一直到了将近凌晨三点多钟。
嗡嗡。
节律性震动沿着床单钻入李长空的梦境，将他从虚无的世界中缓缓剥离。
他悠悠睁开眼，目光迷离，搔了搔杂乱的头发，拿过手机下意识按下了音量键意图关闭闹钟。
往往做完这事后下个步骤就是睡回笼觉，原本一切照旧，今日却破天荒地，有个想法闪电般钻入了脑海。
如今的手机震动的含义不止是电话闹钟，还代表着另一个人，正是雾言。
他打了个机灵，用力擦擦眼睛，朦朦胧胧拿过手机点亮屏幕一看，马猴烧酒APP居然自动打开了。
“起床！！！！！！！！”
打了密密麻麻一串省略号，仿佛学校里军训时期催学生们起床的号角。
李长空“啊”地长舒一个懒腰，美滋滋朝手机说：
“等你好久了，你怎么突然睡着了？”
“我饿了。”
房间的角落里，突然有个清幽幽的声音如鬼魂般低语，凉到彻骨，寒到极致，听得李长空打了个冷战。
“妈妈咪呀！”
李长空吓得从床上一蹦而起，这场景，怕不是在做噩梦，打小就总是害怕醒来的时候有人或者说“不是人”的东西盯着自己看，鬼故事里都是这么写的。
今天鬼故事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身边。
仔细一看，原来是白天见过的白发烧酒，雾言小妹妹。
她坐在角落里的靠背椅上，翘着二郎腿，圆润脚趾在空中旋转，活泼且欢愉。
“我饿了。”
她不耐烦地颠脚直抖，朝李长空说。
李长空刚刚从恐怖片的场景里退回到日常生活，听到这话，兀自愣着，却不说话。
雾言稍稍皱皱眉头，她的脸隐在黯淡的夜色中，看不出是怒是烦。
“我饿了。”
她又重复了一遍。
“所以呢。”
李长空坐回到床上，天真无邪地问道。
雾言伸手去李长空的书桌上拿了本书，朝他噗地甩了过去。
“我说我饿了。”
李长空呆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这是要自己提供投食服务的节奏。
他走出去啪嗒打开了灯，雾言娇小的身躯登时跃入眼中，她似乎气色不错，脸上带着轻松的微笑，也不知是不是幻觉，仿佛精神比白天见到的更好。
“所以魔法少女连进食都需要我的帮助吗？”
李长空闷闷道：
“我可不是你的仆人。”
说着他已经走到房门口，打开门。
雾言噗嗤一笑：
“嘴上这么说，身体还是很诚实得行动了嘛~我喜欢冰的，有什么给我什么，哦对了，白天吃的冰淇淋还有没有。”
走出旁门，李长空立刻把步子压得小了些，以防吵醒妹妹，他偷偷摸摸去到厨房，打开冰箱。
根本没什么吃的，倒是之前准备了很多的泡面和火腿午餐肉，还有一罐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黄桃罐头。
一股脑全部拢起来，又取了叉子，踮起脚尖，往自己的房间摸了过去。
跟做贼似的。
李长空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突然这么紧张。
雾言早已在书桌前啪啪啪用手指甲敲桌子，李长空吓得把东西咕噜噜一丢，扔到书桌上，连声喊道：
“嘘！小声点，我妹妹孩子啊。”
雾言登时纳闷：
“有什么不好，你害怕我吃了她不成？”
“你还吃人？”
李长空悄悄地把门掩上，回到床上做好：
“有泡面，要不要给你煮？”
雾言摇摇头：
“不用，我吃干的就行。”
她拿起泡面袋子，咔啦啦就捏，把里面的面饼捏得支离破碎，心情顿时大好：
“真爽啊！捏泡面的感觉真是舒服，再给我来一包。”
李长空白了她一眼：
“你怎么突然就不出声了，到了蕾娅那里我又一窍不通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雾言嘎啦嘎啦嚼着干脆面，吐字含糊不清说着：
“是这样，我因为在遇到你之前已经消耗了太多的能量，又因为给了你魔法核心，没法长时间保持形态，才进到了你手机里，实际上就算如此，我也无法长时间保持意识的存留，所以每隔一阵就要进入休眠一段时间回复能量，具体的事我一样样都会慢慢交给你，日后我不会经常路面的。”
“那个卫一怡，我跟你讲，不要报以轻心，她在学校想要掐死你这事难道忘了？”
李长空心顿时一沉，此言不虚，起初在刚刚见到卫一怡之时，对方完全不友好，准确来说，她仿佛对李长空抱有超乎常规的恶意，这点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雾言咕嘟咽下嘴里的事物，想了想，又拆开一根火腿肠：
“很有意思，我觉得她的灵核已经受到了污染，不过你也看到了，在进入到另一个时空之后，她的相貌和能力都退回到了正常魔法少女的水平，这事一时半会实在说不清楚。”
“似乎魔女灵核在一个时空呆得久了，会产生奇怪的变质反应，能影响她的人格和行为模式，假如阻断这个灵核和灵核所在时空的链接，它又能得到净化，这点和我之前的猜想有所吻合。”
李长空听得半知半解，躺回到床上问：
“老听你讲灵核灵核，这个灵核到底在哪里呢？和我一样在身体里么？”
“NONO!”
雾言解释道：
“并没有这样的规则，灵核可以在一个人的肉体身上，也可能藏在对这位魔法少女最重要的一个物件身上，比如说书本，戒指，甚至是耳环发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