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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半。
如果一个人十一点半还没来上班,那他今天来上班的可能性也很小。周月明和李可乐从清晨就到了公司,直到现在还没等到张顺。
如果他没来,那他到底去哪了呢?
“把张顺的秘书叫进来。”周月明道。
不到一分钟,张顺的秘书从外面心怀忐忑地走了进来:“周总。”
她见周月明脸色不好,心里带着几分畏惧地叫了一声。
“张顺呢?今天为什么没来上班?”周月明问道。
小秘书惧形于色,小声地说道:“周总,张总昨天做什么交待,也没说今天有什么安排,所以我们也不太清楚他今天到底为什么没上班?”
“有没有给他打电话?”周月明问。
“还没,他是老总,除非有事,否则我们是不敢轻易给他打电话的。”秘书说。
“你赶紧给他打个电话,问他在什么地方。”周月明道。
“是,我这就打。”秘书回答。
“等等。”
周月明又补充了一句,“不要说我们在公司,也别说我们在这儿,再问问他今天来不来上班。”
“是,周总。”
秘书回答完,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张顺的电话。
“叮……”
“叮……”
一分钟之后,没有人接!
秘书知道这回张总摊上事了,偷偷地瞄了一眼周月明,于是又拿起电话,拨了一遍。
还是没人接!
秘书挂断电话,看了看周月明。周月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又看了看李可乐。李可乐只见过张顺一面,何况公司又不是他做主,所以他又看了看周月明。
屋里三个人有两个在看她,她无人可看,又无主意可拿,于是对秘书说:“你先下去吧,记住,不要告诉张顺我在这里。”
“是,周总。”
秘书总算解脱,答应了一声后就退出办公室。她知道周月明和李可乐有话要说,走的时候也没忘把门带上。
周月明对李可乐说:“现在怎么办,张顺没来上班,我们要不要去他家?”
李可乐想了想,说:“他也许有事,不如我们在这儿等他一天,如果明天他还没来,那一定出事了,我们再去他家。”
“好,听你的。”周月明说道。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周月明向秘书要了一大堆文件。和李可乐吃过午饭后,在公司又等了一下午。其间又让秘书给张顺打了三次电话,还是没人接。
第二天,周月明和李可乐很早就到了公司等着张顺。第一个被提审的还是昨天那个秘书。
“昨天张顺有没有回你的电话?”周月明问道。
“没有,周总。”
秘书说道:“自从前天张总离开公司后,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联系过。而且公司的其他同事好像也没联系上,大家都不知道他昨天去哪了。”
“好吧,你下去吧,一会儿张顺到公司,你让他直接来见我。”周月明说道。
“是。”
还像昨天一样,张顺还是没来上班。
周月明和李可乐等到十点,还没见到张顺的影子。周月明又让秘书打了两次电话,结果比昨天更离谱。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秘书又拨了两遍,不断地重复这句话。
“你去把张顺的地址拿来。”周月明说道。
“是,周总。”
秘书没过五分钟,就把张顺的地址找了出来 ,交给了周月明。周月明拿着张顺的地址和李可乐出了公司,直奔张顺的家而去。
张顺家的小港离公司并不算近,开车过去大概需要四十分钟左右。周月明知道张顺认识她的车,所以在离小巷还有一公里的时候,她便把车停在一家商店的门口,徒步向小巷走来。
张顺的小区在小巷的里面,两人径向他住的小区走去。可他们没有发现,就在小巷对面的胡同,站着一个人,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们。见他俩进了张顺的居住的楼后,那人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看来,找张顺的,不只周月明一个!
酒吧。
毒蛇依旧站在吧台前,拿着那瓶威士忌,不过没有倒在自己杯里。
“张顺出事了。”
说话的是女人,她看着从酒瓶里流到杯里的酒,淡淡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流淌的酒突然出一丝波动,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原有的节奏。毒蛇的手随即又变得很稳,好像女人从未说过这句话。
这句话只是在陈述一件已经发生的事实,它既不需要毒蛇提问,也不需要毒蛇回答,只需要他……听!
所以他只听,不说话!
倒完酒,他把酒杯放在女人面前,然后拿起自己的杯,慢悠悠地摇晃。
他在等!
等女人未说完的话!
“昨天凌晨我刚从张顺家里出来,他就失去了联络,无论打多少次电话,都没人接。”
女人眼神里透着些许忧色,继续说道:“所以我去了他家,可惜家里没人。今天我又给他打了电话,他的手机已经关了,我已派人在他家门口盯着,到现在还没接到消息。”
“你的意思是……张顺失踪了?”毒蛇问。
“不是失踪,是被抓了。”女人说,“周氏集团身边有高手。”
毒蛇脸上的肌肉抽动一下,对于“高手”这两个字,他一向很敏感,“什么样的高手,居然让我的赤练师妹都如此担心?”
“我把王老实的灵魂封印在瓶子里,昨夜凌晨,王老实的魂魄突然狂暴焦躁,险些破瓶而出。那时我正在张顺那儿听他说王老实一家灭门的情况,幸好我赶紧出来作法加持了瓶口封印的法力,才压制住王老实的灵魂。”赤练说道。
“你的意思是……”
“发生此事的时间是子夜,也是灵魂力量最强的时候。我怀疑,有人知道我们拘压了王老实的灵魂,故意在这个时间做法让王老实脱困!”赤练说。
“你说的高手,就是他?”毒蛇问。
赤练见毒蛇的表情有些许不悄,说道:“我们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但就这一个来说,虽然法力不及你我,但要凭东港这些帮派势力恐怕……”
“师妹,这人在子时做法帮王老实灵魂脱困,却连你瓶口的封印都冲不破,此人实力虽然还过得去,可跟我们比还差得远。我本就没指望这些帮派势力能解决什么问题,只不过师傅执意如此,让我们尽量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罢了。”
毒蛇不以为然地说。
可他俩哪里知道,李可乐事先根本就不知道王老实的灵魂被拘,只是用毫无技术含量的碟仙之术招唤王老实的灵魂。即便在发觉之后,也只不过念了几句招唤咒罢了,根本就没用什么“法力”!
“那张顺呢,看来他已经暴露了,原本还打算让他在周氏内部做些动作。可现在……”
赤练话虽然留了一半,可意思已经很明白。张顺已暴露,虽然他知道的秘密很少,可王老实一家的事,却是他一手操办 的。
“这人的确是个问题,看来还是做掉吧。至于周家那边的事儿,我先让老虎去折腾一下,就算他拿不下周家,毕竟手上还有钱家这张牌可以打。”
毒蛇说完,把头一仰,杯里的酒一滴都没剩下。
“叮……”
“叮……”
赤练拿出手机,是她在张顺家安插的眼线。
“张顺那边有消息了。”赤练说完,拿起了手机。
一分钟之后,她把电话挂断。毒蛇问道:“是不是张顺出现了?”
赤练摇了摇头,说:“不是张顺,是周月明出现了。她和另一个男人去了张顺家。”
“另一个男人?”
毒蛇思考一下问:“那个男人是谁?”
“不知道,看来这人不在我们的资料中,以前没见过。”赤练说道。
“他们既然还去张顺家,说明张顺虽然暴露了,但并没落在他们手里。”毒蛇神色一变,“要在周月明他们之前找到张顺,做了他。”
“那周月明他们呢?”赤练问道。
“如果他们赖在张顺家,我找老虎去挡一挡。”毒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