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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谁提议烧烤配啤酒,总之大家兴致勃勃赞同,于是当即搬来了啤酒,每个人都喝了不少。
我不知道姜铭的酒量,不过六七罐下肚,他便端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起初以为他在想事情,直到我发现他保持着同样的动作,忍不住凑近了。
这才看到他睫毛微敛,双眸轻阖着,竟然是睡着了。
我轻咳了声,推了推姜铭。
哪知道一碰,他身子一斜,直挺挺的就要往桌子上倒。
我吓得不轻,连忙双手捧在他脸前,谨防他一下子猛然砸过去破了相。
“姜铭?”
“姜铭?”
连喊两遍,他都没反应。
我怔怔然不知所措,环顾四周,稀疏零落的剩下三个人。
其中两个,正被服务员艰难的扛着往房间送,最后一个,是谢一舟。
他看起来像是最清醒的,面色如常,就连看向我的眼神,都漆黑明亮。
“谢先生。”我找他求助,“你喝醉了吗?”
“你说呢。”他歪头一笑,指指姜铭,“要我帮忙吗?”
我忙称赞他的善解人意,大呼感谢。
他从座位上起身,一边将姜铭搭在肩上,一边对我说,“有人喝醉了,话特别多,还有人喝醉了,就会撒泼耍赖,但我哥不一样,他平常话就少,一喝醉话更少了,没多大会就能睡着,一醉不醒天打雷劈都惊不醒那种。”
我感到意外,又觉得好笑,抿着唇弯了弯,“谢谢你。”
谢一舟话多,一路并不觉得枯燥,他把我们送到房间,坐在椅子上休息。
我忙着伺候姜铭洗漱,一时没有在意,等忙完了,才发现他还没走。
“谢先生?”我疑惑的问,“您怎么还没去休息?”
“不用叫我谢先生,你是我小嫂子,总这么先生先生的叫,我哥还不得把我给扒了啊!”他揉了揉肩膀,眉头微蹙后又迅速舒展,“小嫂子,你知道吗,两年前我就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存在。”
“我?”
“对。”谢一舟摸出根烟,想要抽却发现没打火机,只能拿在手中把玩,“知道我哥有了新女人。”
他忽然提起往事,我反而不知该怎么接话的好。
两年前,是个并不怎么美好的时间。
那时候我已经跟了姜铭一年,大多数和他之间只有冲突,我怨恨他的霸道,痛骂他的作恶多端,每次见面,势必要兵荒马乱。
我把房间里所有能砸的通通砸了,那会儿还不懂服软,满腔都是凌厉的锐气,却又偶尔滋生出缱绻的眷恋,一个灵魂被硬生生拉扯成两半,在爱和不爱之间挣扎彷徨。
姜铭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碰到我之后,我们两个像极了两只刺猬,恨不得将对方刺死,最好是一刀插进心脏,瞬间毙命。
每每回忆起那段日子,我的心都会跟着无端由发紧,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值得纪念的事情。
谢一舟见我不答话,自顾自的讲起来,说姜铭有次喝的半醉,忽然哭起来。
当时他吓坏了,问怎么了。
“他说他因为一个女人,很痛苦。”谢一舟说,“我当时以为是已经去世的夏恩晴,安慰他说人死不能复生,发生那样的事情,谁都不想的。你猜他说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敢猜,呆呆的立在墙边,不知所措。
谢一舟见状,哂笑着将烟颠倒,“他说不是死人,是活的。我就又问他,那是哪个女人,居然敢让你痛苦,他开口说是夏夏。我一听,心说他还是喝醉了,开始净说胡话,于是我跟他讲夏夏已经死了,他疯狂的摇头说不是不是,然后边哭边拍胸口说心疼,心那里疼……那件事我过后就忘了,因为他身边很少有女人,就算有,也没有一个叫夏夏的,直到你出现。”
“所以,夏景,那个让他痛苦的人,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