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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家里的房子,子涵不禁回忆起了小时候,爸爸说过,这座房子是你出生那一年建的,掐指算来,已经有十八个年头了,看着邻居家的房子一个比一个漂亮,子涵心里很不是滋味。
忽然,妈妈拍了他一下:“傻儿子,想什么呢,别发呆了,你爸爸还不知道你回来呢,赶紧回家吧!”
子涵一听,淡淡的笑了,说:“妈,坐稳了,回家喽!”
妈妈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笑容,可见久别重逢是多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车缓缓前进,子涵呼吸着属于家乡的独有的气息。
这时,一位阿姨笑眯眯的从子涵身边经过,妈妈搭讪道:“上街去啊!”
那位阿姨停下来,说:“是啊,这骑车的是哪位啊,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
妈妈开心的笑了,说:“你看我这脑子,忘介绍了,儿子回来了,刚接到!
阿姨仔细看了看子涵,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哎呀,我怎么没看出来呢,这才几年功夫,竟然长成大人了!”
妈撇嘴道:“别说你认不出来了,我当时也没有认出来!”
阿姨拍拍子涵的肩膀,说:“你二哥还经常念叨你呢!昨天还跟我说,你这小子不知道去哪里了,一点信儿都没有,跟人间蒸发一样,以后可不要在这样了啊,你爸妈年纪大了,经不起你折腾了。”
子涵淡淡笑了笑说:“您就放心吧,以后不会了,二哥现在在家吧,您回去跟他说一下,我回来了!”
阿姨痛快的说:“好的,我上街买完东西,就回家告诉他,他准高兴!你们回家吧,我上街去!”
道别了阿姨,妈说话了:“还认识这个阿姨吗?”
子涵笑了:“怎么会不认识呢,小时候,你们不在家的时候,都是这个阿姨叫我回她家里吃饭,对我很不错,我跟王浩(阿姨的儿子)关系铁的很,我们俩经常睡一个被窝,吃一个馒头。”
妈妈笑着说:“你个臭小子,既然认识怎么不打招呼呢,你长大了,应该懂事了,以后见了邻居要打招呼,不能丢了礼节!”
子涵点了点头,说:“妈,不是我不打招呼,你没看到阿姨很开心吗?你不跟她说话,她也看不到你的。”
妈妈笑了说:“也是啊,人逢喜事精神爽,对了,我想起来了,前几天你王浩哥订了门亲事,女方长的不错,也挺懂事的,见了我也打招呼,对你王浩哥也有意思,俩人就定下来,准备明年结婚呢,怪不的这么开心呢,肯定是儿媳妇又做了让她满意的事情。”
子涵呵呵笑了:“没想到,王浩比我大几天,竟然这么早就定亲了。”
妈妈拍了子涵一下说:“傻小子,你什么时候给妈妈找个儿媳妇啊,先说好妈妈的要求!”
子涵接话道:“是不是,人要长的漂亮,懂事,上的厅堂,下的厨房,最主要的是孝顺,我都快会背了。”
妈妈被子涵逗乐了,说:“你个臭小子,竟敢抢妈妈的话,说吧,有没有中意的对象,什么时候带回家,让妈妈给你把把关。”
子涵摇头道:“妈,您还不知道吧,我上高中了,今天是第一天开学,怎么会认识什么女孩子呢,不过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儿媳妇,不过,那就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妈妈欣慰的笑了,道:“咱们农村的孩子,上学才是唯一的出路,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也可以边学习边谈恋爱啊,我不管,你高中毕业前必须带个女朋友回家,否则,妈就不认识你。”
子涵汗颜,说:“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啊,这辈子我还真赖住你了。”
妈妈哈哈大笑,说:“妈开玩笑呢,你现在还在上学,好好学习才是最重要的,考个好大学,光耀门楣。”
子涵点了点头,说:“会的,您放心!”
妈笑了,母子俩有说有笑的就进了家门,子涵跳下车,把妈妈扶下车。
子涵打量着这个家,看第一眼不会发现有什么变化,但仔细一看,好像比两年前整洁了不少,增添了不少花花草草,更引他注意的是那六课挺拔树,奇怪的是他们粗细不一,整个家似乎并没有因为时间的过往而变得沧桑,反而增添了不少生机,这就是妈妈的功劳,忽然想起妈经常对自己说的一句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子涵扑哧笑了。
妈妈拍了子涵一下,说:“傻小子,你笑什么,是不是想起妈妈经常教导你的一句话。”
只有自己的父母最了解自己的孩子,妈妈猜出子原因,子涵见怪不怪,点了点头。
妈妈指着那些树说:“那些是你爸爸种的,他平时不说什么,但心里很惦记你,没看到有六棵吗,六年前的那天,你离开了家,你爸一年种一棵,到现在已经六个年头了,看那些树多么挺拔,就像六个男子汉一样,站在咱家,守候着我和你爸,你个傻孩子,就是不知道回来,外面再好有家里好吗,你走后的每一天我都问这些树,你在外面过的好不好,他们都不理我,我还以为你不要妈妈了呢!”
妈妈说着便掉眼泪了,双手拍打着子涵的背,嘴里还重复的念叨着:“你真是个傻孩子啊!”
此时的子涵视线已经模糊了,任妈妈捶打着自己,忽然,妈妈抱住了子涵,也许是怕子涵再一走不回来。
子涵转身抱住了妈妈,一只手拍打着妈妈的背,义正严词的说:妈,你儿子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现在我一拳能打死一头牛,六个像我这样的年轻人都不可能把我摆平,您放心,我郭子涵只要回来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会守在你们身边,为你们养老送终。”
妈妈停止哽咽,强颜欢笑道:“妈妈是高兴,别担心,妈没事,你尽管做你想做的事,家里有我呢!”
这时身后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是子涵吗?”
子涵把妈妈扶正,转身看着年迈的父亲说:“爸,是我,我回来了。”
爸爸走到子涵面前,打量着子涵,笑了:“你小子挺能耐的啊,这次回来,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这时妈妈说话了:“孩子他爸,别说这样的话了,赶紧让孩子回屋吧!坐车挺累的!”
子涵看着爸爸妈妈,笑了笑说:“我想去看看爷爷奶奶!”
爸爸拍了拍子涵的肩膀说:“去吧,孩子,你爷爷奶奶看到你回来,肯定也很开心。”
子涵重重的点了点头,说:“爸妈,你们先回屋吧,我先去找爷爷奶奶那里聊聊天。”
说完便走了,老爸看着子涵的身影,点了点头,小声嘀咕到:这孩子真的长大了。妈妈也欣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