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的婚姻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那么你提离婚，我一定毫不犹豫答应，毕竟我跟你确实没有感情。”
“但我们之间还有傅凛，他现在不想我们分开，我就想着，还是等他长大一点，等我们的分开不会给他造成重大影响时，我们再去领离婚证，可以吗？”
她冷静理智得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等着傅臣的回复。
傅臣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放在以前，他绝不可能从林小苒口中听见这么有逻辑的话。
她似乎有点变了……
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
傅臣沉下脸：“这就是你用来拖延离婚的借口？”。
林小苒胸口一堵，压下情绪：“我们定个协议，这样就不用担心我会反悔。”
话落，她又补充道：“这是效率最大的方案，否则你就只能和我打官司了！”
傅臣眼神一沉，冷冷看林小苒，林小苒毫不示弱的看了回去。
两人无声对峙片刻。
最终，傅臣敲着桌面：“最多一年为期。”
“可以。”
林小苒松了口气。
拟好协议，林小苒下楼去找傅凛。
远远便见到傅凛正在前院蹲着玩。
到傅凛身后，她正要弯腰喊他，却在看清他正在做什么时吓得瞪圆了双眼！
只见傅凛两手拿着木枝，正在面无表情地将蚂蚁的六条腿一条一条卸断！
“傅凛！你在做什么？”林小苒骇然问。
听到她声音，傅凛扔掉手里的木枝。
“玩蚂蚁。”
他的语气冷漠麻木到不像一个四岁孩子。
这时，林小苒才记起系统当初说的那句——傅凛将会变成暴虐阴鸷的反社会人格！
嗡的一下。
林小苒整个脑子乱糟糟的。
好半天，她才缓下情绪。
林小苒蹲下来跟傅凛交流，神色复杂：“傅凛，蚂蚁也是有生命的，它会痛的。”
“电视里说了，蚂蚁没有痛觉。”傅凛淡淡纠正她。
林小苒语塞，反应过来不能用正常孩子的思维来跟傅凛交流。
她想了想，只问：“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蚂蚁？”
“因为它们反抗不了，”傅凛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平静又疑惑，“这不是您教我的吗？您打我的时候说，弱者反抗不了就只能认。”
霎时，林小苒如遭雷击。
她看着这个才四岁的孩子，心一点点往下沉。
孩子出生时，如白纸般纯洁，现在却被强硬的划上了丑陋的图案。
她之前其实内心一直在逃避自己有了孩子这个事实，可现实就是——这个孩子是从她身体里分隔出来的，不论怎样，在法律上，她要对他负责。
林小苒双手将傅凛的小手包裹，望着傅凛的眼睛：“对不起，妈妈跟你道歉。”
她第一次自称妈妈。
傅凛眼里透出疑问。
林小苒认真说：“这是不对的，强者不需要依靠欺负弱者来证明，以后妈妈绝不会再打你，你也不能再这么对比你弱小的生物，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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