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离半眯起眼眸，盯着屏幕上的沈慕霜，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
一眨眼，半天过去。
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
沈慕霜睁眼一看，是李离和陆昭进来了。
所有人都吓得站起来，“李哥好，昭哥好。”
李离在办公室看了一天的监控，知道沈慕霜除了一开始翻了一下话术，一直到现在都没看一眼。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到沈慕霜面前。
“沈小姐，请你背一下第一条。”
沈慕霜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你好，我们这里是派出所的，你拍的身份证可以拿到了，我们这边可以帮你寄过来了，你只需要到付一个快递的钱就行了……”
李离没料到她居然能背出来，着实有些意外，点燃一支烟。
“继续。”
沈慕霜一口气，把几页的话术一字不漏的全部背下来，期间都没迟疑一下。
李离哈哈大笑，对着陆昭道：“你们高材生，学霸，都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吗？”
陆昭回答：“我没这个本领。”
李离开心了，单手勾住沈慕霜的肩膀。
“学霸，现在是证明力能力的时候到了。”
李离拿出一部老式的手机放在沈慕霜面前。
“随便拨打一个电话出去，试试水，你不是想要换房间，成功了，哥给你换。”
沈慕霜没干过骗人的事情，她干过销售。
当年唐锦天家里还是一个快要倒闭的小公司。
是她研发出来了新型无人机，一开始没人买，也是她一个电话一个电话打出去推销。
联系好了客户，唐锦天再在外面去谈。
沈慕霜把诈骗电话当成销售来做，随便拨打了一个号码出去。
技术部门就监听了，追踪电话的归属地。
沈慕霜开了免提，响了几声，哪头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
“喂？哪位？”
沈慕霜冷静道：“你好，我们这边是公安局的，你的儿子嫖娼被抓，请你带着你的儿媳来交罚款认领……”
沈慕霜尚未说完，老妇人就焦急道：“警察同志，求你别打电话告诉我儿媳，我儿媳知道了，要和我儿子离婚的。”
“很抱歉，我们是正规单位，必须要家属亲自来，除非线上处理这件事情，就不用亲自来。”
老妇人激动道：“线上怎么处理？”
“只需要交五千块罚款，你儿子今晚就能回家。如果不能交钱，你还是去警察局说吧。”
家丑不可外扬，老妇人怕被外人知道告诉她儿媳，哪敢去警察局。
“我交钱，求你们别告诉我儿媳。”
李离立马丢来一个账号。
沈慕霜对着那个账号念出了一串数字。
在要说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听见老妇人那边的哭声。
她心里过不去那道坎，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瞬间，整个会议室死寂一片。
沈慕霜转头看向李离，“很抱歉，我做不到。”
李离一笑，“做不到，那就断你两根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