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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若气得眼眶通红:「母亲这样霸道,就不怕外人戳你脊梁骨吗?」
我晃了晃脑袋:「我怕什么?我娘家两个哥哥,八个侄子,我程家连个女婴都没有,我有什么好忌惮的。」
杜云若继续恶狠狠地瞪着我:「母亲就不怕这样待人接物会遭人议论吗?」
我迎着她的目光笑盈盈道:「连个妾室和庶女都管不了,才更让人嘲笑吧?再说,旁人目光,我从来都不在意。」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在你院子里好好待到十七岁,我给你选个好的夫家,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
「如果你做不到,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嫡母的权威,毕竟咱京城里面子好看底子丑的人家不下几十个。」
杜云若苍白着脸败兴而去,琥珀担忧道:「夫人,您这样,侯爷知道了,大概会跟您闹。」
我悠哉悠哉地招手,把吓坏了的春歌喊过来:「你放心在我院子里待,杜云若敢欺负你我给你撑腰。你今年几岁了?」
春歌的脸上都是惊魂未定的惶恐:「奴婢十七了。」
我笑道:「刚我还说等若姐儿十七岁给她找个好人家,想必你也有自己议亲的人家了吧?」
春歌面上惶恐更重:「奴婢不敢。」
我扶起她,笑道:「你别怕,我是诚心问你的。如果府外有合心意的人家,或者有盼着你回去的家人,你随时跟我说,我给你准备一笔嫁妆,不让你白伺候我们侯府一场。」
春歌的妹妹夏语,未来可是新皇最宠爱的贵妃,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到太子府,这样粗的大腿一定要抱牢。
虽然我不想让侯府众人好过,但侯府还是要好好留着的。万万不可再得罪夏语,枕头风的威力,我们上一世已经领教过了。
安顿好春歌后,侯爷杜渊泽果不其然来找我兴师问罪了。
他向来保养得宜的面容上都是责备和嫌弃:「往日我总觉得你温柔贤淑,才放心把整个侯府给你管,谁知你竟是蛇蝎心肠,连若儿都容不下。」
我冷冷地把府外递过来的账单一个个展开。
「十月初三,侯爷在状元楼吃饭,外债一千两。」
「十月初八,侯爷在庆云坊赌博欠下八千两。」
「十月十三,二老爷在漱书斋赊了一个绝版字画,四千三百两。」
「十月……」
杜渊泽的面孔涨得通红:「我跟你说若儿的事,你跟我说这些俗物做什么?」
俗物?想我程浅颜,原也是太傅府上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就因为嫁进这深渊,日日都得想着怎么多赚一些银钱好弥补他们的亏空,到头来他们却说这都是俗物。
我也冷了神色:「我只问侯爷,你口中的俗物要怎么抹平?」
他气得脸通红:「你不会管家理事,还跟我争执,要不是当年皇后娘娘赐婚,你以为我会娶你?」
我冷冷地看着他,他还知道赐婚,要不是赐婚,我会嫁进这个虎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