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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妶对黎崇山微微福身行了个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而黎崇山也同样离开,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田毓母女。
这些年,他的确是将这母女俩宠的太过了些……
黎妶一走出祠堂,便瞧见了听到消息之后,来这里等着的烟荷。
烟荷脸上带着惊喜和不敢置信,“小姐,我听说老爷为了您,罚田姨娘和二小姐跪祠堂……小姐您真厉害,老爷也终于开眼了,奴婢就知道,老爷到底还是疼爱小姐您的……”
“呵。”黎妶冷淡的笑了声:“我爹处置田氏和黎莺莺,可不是为了我。”
“什么?”烟荷有些不理解黎妶的意思。
黎妶低垂着眼帘,眼中一片平和冷淡,与方才在祠堂里时而委屈时而倔强的少女截然不同,语气之中也带着淡淡的疏离。
“他不过是为了黎家的名声而已,京城中的官宦之家,向来都是嫡庶分明,若是咱们府里这点破事传出去,单是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就能让御史台的那群老头子闻风而动了。”
更何况,明家即将回京述职,只要是黎崇山脑子还正常,就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难看。
烟荷被黎妶此时说话的语气和面上神情给吓了一跳。
自家小姐向来是最温柔和煦的性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有些令人不敢相信。
这样想着,烟荷犹豫了片刻:“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黎妶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不过是突然想明白,有些事,有些人,从一开始便是不值得。”
烟荷似懂非懂。
黎妶也没有非要她明白的意思,只是思索片刻之后,从腰间解下了一枚玉佩来,递给烟荷说道:“烟荷,你拿着我的信物,去城中千福当铺,找掌柜的,让他帮我做一件事。”
烟荷原本就并不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人,但对于黎妶的话,她向来都是唯命是从的。
“小姐,您请说。”
“你让他传消息出去,就说右司侍郎府宠妾灭妻,府中侍妾欺压嫡女,另外……”黎妶唇间抿起一抹薄凉的笑:“你去给我找个大夫来,就说我病了。”
她外祖家虽然常年戍守北疆,但是在京城之中也是有不少产业的。
以前外公回京的时候曾经告诉过她,明家的人她可以随意差遣。
只不过她前世并没有怎么见过外公,因此多有生疏,就算是在府中过的不如意,也从未求助过明家,白白辜负了外公对她的疼爱。
现如今田毓和黎莺莺在他手里吃了个哑巴亏,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
既然这样,也就别怪她先下手为强了!
另一边,黎莺莺和田毓跪在祠堂里,黎莺莺脸上满是怨毒的神情。
“娘!黎妶那个贱人简直该死!她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从前我欺负她,她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如今倒是长了胆子!”
黎莺莺虽然是个庶女,但却一向自命甚高,从来都不将黎妶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