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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们惊喜低呼,仰望树顶,一脸崇拜。
“什么人?下来说话!”老鼠眼恼羞成怒地瞪着树顶。
“你让我下我就下,那我多没面子。”
“放肆!给老子滚下来,见不得人的鼠辈!”
云秀从来没有惯人毛病的习惯,不等他叫完,起身一跃而下。
老鼠眼吓退了两步,随即上去就是一拳:“耍什么帅?不男不女的东西!知道我是什么人?”
一看对方的动作就知道是个草包,另外两个也是草包一对,就算打群架都白给。云秀轻松躲闪,随口挪揄道:“如果猜得不错……大约不是山公就是毛生?”
淡淡的轻笑,清俊的脸更帅了三分,看得少女们面红耳热,随即笑得前仰后合。她们显然对《古镜记》耳熟能详,知道山公是只猿猴精,须发浓密;毛生则是乌龟精,又黑又矮。
“反了你!敢拿老子取笑?打不死的田舍奴,啖狗屎的娘娘腔。”老鼠眼语无伦次地冲上来拳打脚踢,“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杂种!”
第一次听到这种文人骂街,云秀只觉得新鲜有趣,刚要反讥却被最后一句戳了肺,浑身血液一凝,缓缓抬眸道:“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你……你是什么人?”
“相逢何必曾相识。”云秀嘴角微扬,抬脚就踹。
老鼠眼被踹得倒退,捂着下腹倒在地,五官扭曲缩成虾米,却疼得一声都喊不出来。
见另两个果然扑上来助拳,云秀抬手丢出绣鞠,砸了其中一个满脸花,对方捂着鼻子蹲地上“哎呦”直叫唤。
剩下一个吓得想后退,刹不住脚摔了个四脚朝天。
老鼠眼缓过气,气急败坏地落荒而逃,眼看上桥才回头撂狠话:“田舍奴你等着!老子非弄死你!”说完又回头向同伴耳语道:“去!使钱找几个不良来,把那鼠辈拿……”
两人冲着十几丈外的青布帏幔努嘴摇头道:“若是闹大了,怕江家人听到。”
帏幔密不透风,看不清内里,只偶见一枚褐色鞠球半空起落,似乎也在蹴鞠。
老鼠眼两眼放光,似乎立时忘了疼,色眯眯盯着那处帏幔,痴汉般垂涎,点头道:“亏得你们提醒,若为此失礼于佳人,未免得不偿失。这样……”
三人离得虽远,但云秀自幼耳力过人,正凝神细听,忽然感觉被人轻拽衣袖。刚一分神,那三人已过桥到了对岸,听不清后面说的话。
少女们围拢过来,一扫方才的畏缩羞涩,目光热切,七嘴八舌地道谢,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
云秀一句话都插不上,正不知所措,冷不防被人一把攥住手腕,扭头见是邻居小九子。
看着对方那副汗流浃背快断气的模样,云秀忍不住好笑:“怎么了?家里失火还是遭贼了?”
小九子弯腰猛喘了两口气,直起腰拉着云秀就跑:“快走!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