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木笙和李郎中顶着蓑衣过来时,韩青梅冲了上去:“李郎中,云蓁晕过去了,快点给她看看。”
“好,青梅,我先看看,别急。”
李郎中脱下蓑衣给韩木笙,立即提着木箱走到床边,见云蓁脸白得近乎透明了,嘴巴还在哆嗦着,好似在说着什么,立即给她把脉,还随口道:“青梅,将她之前的反应状况说说。”
韩青梅两三句就说完了,毕竟她这头痛发作的突然,晕得也很快。
李郎中的脉还未把完,昏厥的云蓁突然呜呜的哭喊起来:“秋棠,快跑,快跑。
娘亲,救我...”韩木笙眉头紧蹙着,她难道是真的受了重创失忆流落到这里?
“你们,你们,奴才,该死的奴才,我死也不会交,不交...娘亲,娘亲,报仇,为我报仇...”云蓁嘴里一首吐着断断续续的词语,纵然声音压抑嘶哑,大家还是听清楚了。
李郎中也把完脉了,心里也有了些想法,看来这个姑娘真的出身不凡,是被人动手迫害的。
他稍稍站起身来,将一首在迷糊的云蓁抱了起来,在她的后脑勺摸了摸,摸到一块半个鸡蛋大的硬物。
将她身子放平缓后,转身告诉他们:“木笙,上次给她检查时还忽略了重要的地方,她后脑勺受过重击,现在还有个很大的包没消,现在活着己是万幸了。”
韩木笙抿着唇,问了一句:“她说自己失忆了,跟这个有关系吗?”
“有,医书上记载,伤到后脑勺,失忆是很寻常的症状。
若她脑袋上这个包不消的话,一辈子都可能记不起来,消了也许就能想起来了。”
李郎中现在总算明白那日云蓁好像不认识钱的原因了,原来是失忆了。
看来真的是失忆,这总比她带着目的而来要好,不过他也没有彻底放下疑惑,韩木笙又问:“叔,有法子吗?”
“木笙,叔也就是个乡野郎中,治治普通的风寒还行,这种大病叔无能为力,要不你带她去回春堂看看吧?”
回春堂是县里最好的药铺,坐诊的老大夫也是县里最好的医师了。
“好,麻烦叔了。”
李郎中给开了点止痛的药让韩青梅给煎好喂云蓁喝下,可她的症状一首没转好,天空中的雷一首在轰隆隆的响,她的嘴里就一首说着呓语。
“爸爸,妈妈,不要死,不要留下蓁儿,我怕,好怕...秋棠,快点跑,不要回去,他要杀我们,找,去找娘亲,找娘亲...义父,蓁儿不学,哥哥学。”
“秋棠,听话,不要管我,快走。”
“不要信,方嬷嬷,她是坏人,坏人,去告诉娘亲,快去,给我报仇,报仇...义父,哥哥欺负我,他抢我的红酒,抢了手表,他小气。”
“......”韩木笙站在床边看着大汗淋漓的云蓁,将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在疑惑“爸爸妈妈”是什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