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都过去了。”我看着母亲的白发，生出无限的愧疚。三十而立的年纪，却还引得父母为我流泪。
“顾白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竟然做出这种蠢事，等她回来我非打死她不可。”
“齐旼你别气，顾白从小被宠坏了，想做什么就不计后果，以后有她后悔的呢。”
“怎么可能不气，哪个男人能忍受妻子的背叛？”
“以后她一定会后悔，再也不会有人像我儿子一样对她好。”
“亲家，咱们这么多年的邻居好友了。虽然两个孩子没有缘分，但是希望以后咱们两家可不要生分了。”
等顾白父母走后，我妈冷哼了一声。
“说着不要生分了，可是咱们公司这种情况，找他帮忙还是推三阻四的。我算看明白了，他们一家人都是一个德行。”
“妈，别担心公司有我呢。”
“你公司情况也不乐观啊，而且你刚离婚。我……”
“妈，你儿子我不是个草包，相信我。”
回到楼上，悦儿已经睡了。我亲了亲她的脸颊，只觉得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悦儿，爸爸这次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3
我为新的设计图准备了很久，再见顾白和陆甲是在新市政府大楼的建设竞标会上。
“呦，这不是齐大少爷吗？你来这干什么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公司正在破产的边缘挣扎吧。你怎么可能得到竞标？”
看着这人小人得志的样子，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和别人吵架时，祖母告诫我的一句话。
“孩子，有些人是不值得你多费口舌的，跟他说话反倒浪费了你的时间，提高了他的身价。”
我以往真是给他们脸了。
我瞥了陆甲一眼，没搭理他直接进了会场。
“切，你看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公司都要破产了，真不知道他在傲什么。”
傲什么？我想很快他就知道我在傲什么了。
在我阐述完自己的方案之后，陆甲就开始坐立难安。
会议结束，顾白叫住了我。
“齐旼，你的这个设计做得很好。”
“谢谢，我上个设计做得也很不错。”提起那个被她偷走的设计稿，顾白沉默了两秒。
“顾白，不如你和陆甲一起做这个工程。”
“呵，我和他合作？他配吗？而且这么大个工程，我为什么要分他一杯羹？”
“齐旼，这么大的工程你的公司吃得下吗？你公司快破产了，齐氏最近也遇到了危机，你没有实力做这个项目的。不如你和陆甲合作，他为你提供财力支持，这不是双赢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总觉得陌生。
她看着我曾经为了证明自己白手起家，为了省钱住在发霉的地下室，每天吃泡面，上厕所需要跑一公里到附近的公共厕所。
就这样窝了四年才把公司做出成绩，她为了另一个男人亲手把它毁了。
如今面对我，她仍然没有半点愧疚，还在盘算着怎么从我这里得好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