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紧了拳头，听着身后议论的一切，不由得面色发白。别人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的母亲一身清白，唱的一首好曲儿，可不是那种巷子里随处买肉的娼妓！母亲年轻时候怎么说也是带着东城第一美人的称号，要不是后来大姨太心生嫉妒，收买人心四处散布谣言，她娘怎会名声越来越差甚至连带着自己也遭人唾弃！知道的，那是明白苏建安一掷千金只为抱得东城第一美人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父亲隔三差五的逛窑子被***东西蒙蔽了双眼！
苏轻雪的眼睛都湿润了，想起生母委屈自己入苏府做妾，一生清贫俭朴，一心为家，却也没落得个好，硬是被大姨太给逼得活活病死！
苏轻雪不想听这些闲言碎语，谁知道那人就是不闭嘴，说个没完还满口污秽。
“所以要我说啊，那女的就是个***，她女儿也不见得是个什么好东西！”
“你说谁是***！”苏轻雪上前揪住那男人的衣领，一脸凶神恶煞，连丫鬟都拦不住，“人家那是卖艺不卖身你懂吗！”
“哪来的疯丫头！找打吧！”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都纷纷看向苏轻雪。
“卖艺不卖身！你懂吗！”
“***就是***，花钱就能上的贱胚子，你嚷嚷什么！”
“你这人怎么满口污秽还搬弄是非！”
“疯子！打她！她是疯子！”
几个人上来对苏轻雪推推搡搡，她一个人哪里敌得过这些人，被人一推滚到了一边的泥水里，浑身跟脸上都沾了泥。那群人也没有停下，依旧围成一个圈指着她笑她疯癫。
李清婉走出家门，迎面先是看见季夜川在车子里等着自己，随后她又被自家门口的吵闹声吸引得呆在那。季夜川也下了车，李清婉面色几分羞涩，尴尬地笑笑：“我家门口好热闹。”
“何止是热闹，乱成一团了。”季夜川不好奇那些事情，但李清婉走了过去他就也跟着了。
“各位请住手！”李清婉喊了一声，人群方才散开，李清婉有些得意自己在季夜川面前落落大方引人注目的样子。
苏轻雪一身脏兮兮的泥，她抬起眸子，第一眼看见李清婉，第二眼……她看见了季夜川。那冷峻孤傲的样子，根本连看都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
“李小姐别可怜她，她是个疯子！刚才我就是说了几句苏家的事情，她就上来揪着我的衣领！”
苏轻雪不说话，泥水脏了脸，季夜川也看不清她的面容。她这下才有点安心。丫鬟带着哭腔跑过来：“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季夜川一愣：“你刚才喊她什么？”这个疯丫头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倒是这个摔在地上浑身污秽的小泥人怎么总觉得哪里眼熟？
丫鬟一愣，刚要回话，苏轻雪赶紧用胳膊暗暗怼了她一下叫她别多嘴。
那个打人的人继续责骂丫鬟：“看好自家的狗！别总是放出来乱咬人！”那人说完转身要走，季夜川突然一声呵斥：“站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