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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桑看向余少亭,朝前走了几步,回头客气点头:“再见。”
余少亭摆手:“再见。”
南桑感觉自己应该尽到了不熟还有点疏离的同学本份,头也不回的朝家走。
走着走着身后传来脚踩积雪的声音。
余少亭跟着。
南桑轻轻的皱了眉。
余少亭隔着很远,伴随着冷风解释:“巧了,我们顺路。”
南桑点头。
走了几步到一个地下的甬道,玻璃窗里面挂了些男士的皮毡帽,很御寒。
南桑顿足,回头看余少亭:“你要看看吗?”
余少亭的脑袋和耳朵光秃秃的。
余少亭说好。
南桑看着他推门进去,又看了眼手表,没等他,直接回家了。
到家梁照已经回来了,在沙发那看报纸。
梁照比南桑大七岁,最初不是南桑的未婚夫,是她姐姐南洋的。
后来南洋喜欢上一个公子哥,没和梁照解除婚约就怀了孕。
恰逢外婆生病了,南桑找南家求助。
南家的意思是可以,但南桑成年后要作为南家对梁家的补偿,和梁照订婚。
南桑对南家没什么感情,也没什么怨怼。
母亲是插足婚姻的第三者,生下她早早的去世了。
父亲因为原配的缘故,这么多年没来看过她,但一直有给外婆寄生活费。
南桑过得不说多富足,但外婆很疼她,别人有的她都有,她没觉得南家有对不起她,对南家也没有归属感,对南家愿意出钱给外婆看病,不觉得理所当然,只觉得感恩。
关于当初父亲和后妈提出的条件,她同意了,就愿意守约。
哪怕外婆病愈后只是一年就撒手人寰,也会守约。
而且梁照成熟稳重,性格也很温和,对和她成年后订婚也没意见。
南桑一直把自己当做有丈夫的人。
正常订婚后梁照提出他要去雪城建设那地的通讯网络,想让南桑和他一起。
南桑是个很传统和顾家的女孩,他让她来,她就和他一起来了,每天早上坐五点半的大巴车去隔壁另外一个冰天雪地的城市上课。
然后在家里等梁照一个月回来两天,给他做饭,给他家庭的温暖。
但今天梁照明显心不在焉。
南桑和他打了声招呼,出门去打水。
对海城环境的恶劣没抱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弯腰把上冻的水箱用槽子凿开,然后往水桶里接水。
梁照出来了,接手水桶拎进了家里。
余少亭在很远的,南桑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的看着,看南桑和梁照一前一后的回他们那个亮着橘黄色灯光的家。
南桑因为回来的晚了,紧赶慢赶做好饭还是九点了。
伴随着冷风和梁照沉默的吃饭。
吃完后发现梁照基本没怎么吃,客气问了一句:“工作上遇见什么事了吗?”
梁照放下筷子,看了她很久:“你姐姐要离婚了。”
南家的人基本不和她来往,南洋也是,也没什么感情,南桑哦了一声,没明白:“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