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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亲戚在局子里,前两天有人举报这摊子,说是在肉包子馅里咬到硬东西,把人小孩子牙齿硬生生硌掉了!你们猜是啥?”
“是牙齿!”
最后一句,我听见了,但我也不需要听见。
审讯室里头套被摘下来,陈队双眼如探照灯般,在我脸上照来照去,似乎想找出我神色里的纰漏,随后他恨铁不成钢般叹了口气。
我惶恐不安,“陈叔叔,我没有杀周末。”
陈队在日复一日的买包子过程中逐渐了解我,我先天性患有哮喘被父母抛弃,被养父捡到时发着高烧,没及时医治导致脑子烧坏,高中没上完就退学了,我是个半傻的。
因此陈队不赞同我是杀人凶手,他对我如小孩子般有耐心。
“方好,告诉我,9月18号晚上23点到19号凌晨一点半你在哪儿?”
警察排查被害人生前人际关系、社会背景及失踪地点与失踪前见过什么人,他们将目标锁定我来审讯我,但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我是杀人凶手。
我笑咪咪的,喋喋不休,“在家呀,我那个点都在家里揉面团呢,赚点钱很难但为了养妹妹读书……”
陈队明显我一副在撒谎的样子,“方好,你妹妹年前刚办过追悼会,你们家包子是半成品,那晚你究竟在干什么?”
我憨笑:“哎呀才不是半成品,我是在揉肉馅吧!”
我撒谎的行为让陈队感到失望,他不再对我有耐心。
“方好,法律不会让任何罪犯有可乘之机,监控显示周末失踪前最后见到的人是你,如实回答我,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杀他?”
我被吓哭了,审讯室无形的压力让我大汗淋漓,喘不过气,陈队意识到我犯病了不顾一切将我捞出审讯室。
一出去门口的闪光灯就不断,周末的母亲被警察拉扯着,哭得撕心裂肺,连拉扯她的警察都不免同情用谴责的目光看我。
“贱人!我要杀了你!还我儿子!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我喘着粗气:“我没杀他,至于他还活着没有,我不清楚。”
阿姨不骂了,崩溃的喃喃自语。
“方好,告诉阿姨周末还活着对不对?他只是有些叛逆,你跟他关系不是很好吗?!我给你道歉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女人像狗一样爬在地上,重重的向我磕头,将额头撞得血淋淋,看到她这副模样,我内心才油然而生起一股满足感。
原来看着别人痛苦的哀嚎,绝望的叹息,自己内心竟是这样亢奋与激动。
我突然笑了。
“我已经还给你了,周末那颗金色的牙啊。”
2
女人从声嘶力竭到哀怨无声,听见我这句话瞳孔猛缩,疯狂的尖叫咒骂,扑上来就要抓我打我,恨不得立马杀了我。
再回到审讯室里,陈队对我的态度明显不再温和,或许他认为我想认罪伏诛,可我将警察溜着玩则是在藐视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