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白曼曼的事儿，其实他并不十分上心，大多时候是秦秘书代为处理的……有时他去H市出差，也只是偶尔顺便去看看。
但这些，他并没有跟陶沐解释。
因为没必要！
今天他之所以这样失控，他想，是因为贺季棠的缘故，而不是在意陶沐。
聂寒换了个舒适的姿势。
陶沐却想走了，她才动，聂寒按住她的手：“等一下！”
接着，他单手拿了烟盒，抖出一根香烟来点上。
车里，很快就萦绕着薄薄烟雾。
聂寒侧头看陶沐，
他的眼神是陶沐熟悉的，聂寒谈生意时就是这样一副样子，不带一丝感情。
抽完一根香烟，聂寒从皮夹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陶沐：“是我的副卡，每月额度200万，不够用的话我让秦秘书再追加。”
陶沐看着那张白金卡，心中触动。
真的，这是她曾经期待的善待。
陶家倒后，她很需要钱，所以即使卑微她还是每月接过聂寒给的１０万块。
但现在，她清醒地知道，接过这张卡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陶沐，得回去当聂太太。
意味着她必须像从前那样，在生活上细无巨细地侍候他，然后她还需要把自己变成他审美中的样子，满足他在床上的一切喜好，她还需要陪他出席各种宴会，她只需要美丽听话，不需要灵魂。
因为聂寒买的，就是这些！
陶沐拒绝了他的卡。
她手握住车门，低声开口：“聂寒，你的善待来得太迟了！到现在你还是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过不下去。”
车内，原本幽暗。
聂寒伸手一按，车内灯亮起。
陶沐觉得刺眼，本能地闭了闭眼。
聂寒轻轻把玩那张银行卡，声音讥诮：“你是指感情？陶沐，你觉得我们两个还有发展感情的余地吗？你别忘了当初我们是怎么结的婚！”
他的表情变冷：“所以，别强求不属于你的东西！”
陶沐已经不想解释了。
她神情疲倦：“那是属于白曼曼的吗？聂寒，既然你那样在意她心疼她，为什么不娶她？其实女人的第一次也不是那么重要的，当年我们是发生了关系，可是你不愿意娶我我也不会怎么样的，而现在……离婚不好吗？”
陶沐真的累了，她轻声吐出几个字。
“彼此解脱！”
说完，她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聂寒没有拦着。
他面无表情地坐在车里，半晌，才懒懒地伸手熄掉车顶灯。关灯时，眼睛余光扫过那团乱糟糟的纸巾，那上头还沾染着陶沐的润泽。
聂寒想起刚才的孟浪。
他其实也察觉到陶沐的不同了，这事儿放在过去，他在这种地方弄她，她就算再舒服也会哭很久……
但是方才，她根本不在意的样子。
走得干脆！
聂寒靠到椅背上，抬手揉了下眉心。
他在事业上相当野心，所以在私生活上他并不像其他男人那样精彩，他不爱陶沐，但是陶沐够美足够柔顺……聂寒没有心思花在其他女人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