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越说越不忿，“明明是大小姐害了您，如今她倒是又成了可怜的那个了。”
“呵。”
楚昭染轻嗤了一声，当即往梳妆台那儿坐了过去。
她之所以没接着管那事，便是早就料到了一切。
像楚未央那性子和心眼，肯定会装可怜卖惨，然后求楚老夫人庇佑，从而逃脱掉一大半的责任去。
再不济，楚未央便将她和五皇子的事情说成是男欢女爱的缘分，总能被她给敷衍过去。
粉饰太平，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结果。
楚昭染似笑非笑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那姐姐的本事的确厉害。”
哪怕楚昭染不屑，也不得不承认楚未央有几分小聪明。
青鸟嗤笑道：“从前只觉得大小姐柔弱，如今可算是开了眼了，幸好小姐及时发现了，日后可千万别再被人给骗了！”
从前青鸟就说过楚未央有些不妥，只可惜楚昭染太相信这所谓的姐妹情谊了。
“你放心，你家小姐不蠢，从前是从前，今后是今后！”
那些牛鬼蛇神，通通别想继续作恶了！
片刻后，几个侍女一同入屋，仔细给楚昭染装扮了。
青鸟还一边闲话，“今日苍兰居那儿格外冷清，可外头却是热闹非凡。”
“不过一夜的功夫，大小姐和五皇子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了，如今怕是整个京城都晓得了！”
苍兰居自然就是楚未央母女的居所了。
楚昭染淡淡道：“既然敢做，那就该当。她自己作孽，如今流言纷纷也是必然，若是连这点也承受不起，那可真是笑话。”
青鸟点点头，“谁说不是呢，大小姐此番是过了，奴婢只是担心小姐名声受损，毕竟……”
楚未央是她的姐姐，更颇得宠爱。
“无妨。”楚昭染一点儿也不担心。
不过是个养女而已，还有个亲娘在，到底不是真正的楚家人。
当时楚昭染也是想着这点，才敢当众揭穿楚未央的丑事。
再回首看镜子的时候，楚昭染才觉不对劲，忙问道：“怎的穿这件衣衫？”
镜中女子红唇粉腮，眉眼如画，娇俏动人。
那衣衫首饰更是为她增光添彩，撑起几分端庄大方的气质来。
青鸟一拍额头，恼道：“看奴婢这脑子，竟然只顾着说旁的了，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今日要进宫呢，所以奴婢才早早让小姐起身了。”
楚昭染柳眉轻蹙，“进宫？”
“不错。”青鸟一边给她整理腰带，一边解释，“方才一早宫里就来了信儿，是陛下亲设的宴席，请了将军、夫人和小姐……还有大小姐。”
“秦王殿下和五皇子殿下应该也在。”
她试探着看了楚昭染一眼，像是有些担心。
楚昭染只是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原来如此。”
昨日萧祁川让人将萧睿霖送去皇帝跟前，想必皇帝也晓得了外头的风言风语。
眼下这事情闹得愈发厉害了，皇帝若不出面，只怕皇家颜面便要被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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