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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啤视指间快烧尽的香烟,目光森然。
“揪出发帖的人,让法务部以‘诋毁名誉’向法院起诉他。”
“好的,余总。”
余璟言弹了弹烟灰,伸手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
有力的手腕上露出一串佛珠。
“手术预约下来了吗?”
被烟气润过的嗓子,沙哑又性感。
“预约下来了,龚医生明天就从老家赶回来。”
他是余氏秘书办的金牌助理,上司下达的任务从没有出错过。
“把手术时间定在后天。”
“好的。”李丰凝思片刻,壮着胆道,“余总,龚医生说这项手术虽然已经很成熟了,但是多少可能会面临风险,他请您三思。”
男人的瞳孔微沉,语气冷冽得如浸了寒冬里的冰雪:“让他把好刀,别的事不归他管。”
这是唯一能把秦礼留在自己身边的办法。。
即便是冒着风险,这个手术也是非做不可。
“好的,我会转告他的。”
李丰退出办公室后,余璟言起身来到了落地窗前。
从余氏大厦六十几楼看下去,路上亮着灯的车小似蚂蚁。
在这摩天大楼里,整个海城似乎都已经在他的脚下了。
可是他心里却空落落的,一股从灵魂深处渗出来的孤寂笼罩着,吞噬着他的灵魂。
余璟言闭上眼,眼睫疲惫的颤了颤。
片刻后他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嘟嘟嘟’
“余总,有何贵干?”
电话那头是个含着笑的男人声音。
“我需要药。”
“药?我以为余总现在已经不再需要了。”男人轻笑了一声,接着说,“还是叫人送到你家,别鹤庄园吗?”
家?那个别鹤庄园?
不,那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华丽空荡的屋子,每个角落都盛满了寂寞。
“送公司。”
……
接到唐欣的电话,秦礼连夜赶去了医院。
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秦煦戴着氧气管躺在床上,他脸色呈现清灰色,干瘪的双唇苍白,一双眼睛看起来很疲惫。
“哥。”
秦礼眼睛通红,走到床前轻声的唤他。
“哥,我好想你。”
“小礼。”
秦煦已经太久没有开口说话了,声音虚弱又沙哑。
他费力的抬起手,替秦礼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我的漂亮妹妹,不要哭。”
秦礼鼻尖一酸,她紧咬着唇,这才忍住了掉泪的冲动。
秦煦的生命体征虽然已经稳定,但他目前实在是太虚弱,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唐欣替他捏好了被角,又擦了擦眼角喜极而泣出的泪花。
那双眼睛下是浓重的青灰色眼睑。
所以当秦礼再次提起要给秦煦找护工的时候,她没有反对。
鸿景医院有专业的陪护团队,秦礼以前就了解过。
电话打过去不到一小时,一名专业护工就匆匆赶来。
那是名五十多岁的女性,老实,憨厚和严肃是秦礼看到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