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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已经看不清他的背影。
我不愿意狼狈的样子被下人看到。
回到院子,我的身体被冷汗浸湿。
里裤摩擦,膝盖的血肉拉扯,疼痛加剧,有剜肉一样的痛楚。
“姑娘!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绣花扔了手里的花坛,跑到我身边我扶住。
“你受伤了?我去给你找大夫!”
她闻到了血味,膝盖上一大片已经被血打湿。
沈十洲当真狠了心。
绣花是我娘的陪嫁丫鬟,很小的时候就跟在我娘身边,娘死后,她全心全意待我。
是我的至亲。
我拉住绣花的手摇头。
“你脸都疼得煞白!还要勉强!”
绣花怒了,可最终她拗不过我。
她拿了金疮药,掀开裙子,看着我已经烂了的膝盖肉,顿时眼眶发红。
“沈十洲那个王八蛋,心眼子长歪了,你才是他的亲妹妹啊!”
她又哭。
“你的膝盖本来就不好,小时候为了替他挡下落的马,他怎么忍心这样对你!”
是啊,小时候沈十洲酷爱骑马,但年幼没控制住,从马上摔了下来。
马儿受惊差点踩死他的时候,是我不要命地推开了他,马蹄落在我的膝盖上,我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年
大夫说日后膝盖再受伤的话,永远也走不了路。
他在我的病床前起誓。
此生绝对不会让我再受伤,可今日,他踢翻了我的膝盖,压着我跪在了沈梅儿面前。
任其折辱。
6
我的心从来没有这样痛过。
在他强迫我跪下的那一刻,这么多年的兄妹情谊烟消云散。
第二日,我全身酸痛,骨头像是散了架,膝盖钝痛。
绣花给我打了热水。
“姑娘,你生病了!”
触碰到我的额头。
她惊呼。
我嗓子像是被烫干了一样,说不出话。
“我去给你请大夫!”
绣花急匆匆地离去,院子里没什么人,我躺下,昏昏迷迷之间,有人推开了房门,站在了床前。
我知道不是绣花,费力地睁开眼,我看到了沈梅儿,她身着红装,喜庆无比。
“姐姐,你看这身好看吗?”
她在我面前转圈,展示着自己身上的嫁衣。
我顿时红了眼眶,从床上坐起来。
“脱下来!”
金丝缕嫁衣,那是我娘为我做的!
“咯咯咯~”
她捂住嘴娇笑,眼里带着无限的得意。
“这衣服甚是好看,姐姐这么激动干什么,这是哥哥给我的,他呀,真的宠爱我。”
“沈梅儿!”
我头痛剧烈,看着她,恨不得将人撕成碎片,胸腔的怒火翻腾。
“叫这么大声,妹妹都害怕了。”
她拍着胸脯,做出惊恐的表情。
“你是什么东西,配和我争?”
她伸手捏住我的下颚,轻蔑地说。
“沈三月,谢听安昨晚说要娶我,我要做听安哥哥的正妃,这身嫁衣你不配,穿我身上正好。”
她手指用力,我的下巴顿时疼痛。
谢听安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