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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霜霜重逢之后,陈伟民更有理由不回家。
陈希四岁时,足以打垮我的冲击来了。
陈伟民因为欠下高额债务又把催债人打成一级伤残,被判入狱七年。
彼时我正打算跟陈伟民离婚,没想到还没走离婚流程,这个人渣锒铛入狱,给我留下大笔债务。
他借下六百万的高利贷,只为了周霜霜一句话:
「伟民哥,我想要一套大平层,我还想要宝马车,我想跟你有一个家。」
陈伟民找我要钱未果,铤而走险去借高利贷。
催债人上门的时候,陈伟民一脸愤怒地问我:
「我沦落至此不都是因为你?不就六百万吗?这点钱你都不愿帮我出?」
「你还不快给你爸打电话,他那么多房子,随便卖一套就能给我还债了!」
「不行的话你把现在这套房子卖了也能给我应个急!」
催债的人都看不下去,指着陈伟民鼻子骂他软饭硬吃不是个男人。
这话戳到了陈伟民肺管子,周霜霜还在他身后躲着呢,他面子往哪搁。
为了彰显男子气概,陈伟民头脑一热抄起西瓜刀砍断了催债人的胳膊。
周霜霜尖叫着跑了,王雪花坐在地上哭骂我不肯帮陈伟民还债,四岁的陈希吓得哇哇大哭。
一片混乱之中,我一颗心凉透,果断打电话报警。
陈伟民被捕后,我咬牙坚决跟他离了婚,却背着分割给我的三百万债务难消。
借债单据上竟然有我的亲笔签名。
我回想了很久,终于想起陈伟民追求我时曾经说想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写才好看,让我在一张白纸上写我的名字。
我写了,他收藏了。
那张写了我名字的白纸,被陈伟民打印成了借债单据。
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共同背债的人。
我抱着幼小无助的陈希,浑身仿佛泡在冰水里,彻骨心寒。
原来陈伟民最初接近我,就已经包藏祸心。[1]
我回到了多年未回的家乡,在父亲面前跪了一天一夜。
父亲一夜头发全白,叹了口气,给了我一百五十万还债。
还有一百五十万债务,父亲要我自己去赚钱。
「我给你一百五十万,是因为养不教父之过,是我对你教育失败,没能阻止你嫁给陈伟民。」
「剩下一百五十万债务,你必须自己去想办法,只有吃了足够的苦,你才能把脑子里进的水挤干净。」
我满脸是泪,给苍老的父亲磕了三个头。
父亲是对的,我自己挖的坑,必须我自己去填。
我把四岁的陈希留在王雪花身边,自己南下创业。
我不担心陈希被虐待,王雪花重男轻女,陈希是她唯一的命根子。
我也不担心陈希生活没着落,周霜霜还四平八稳住在陈伟民给她买的大平层里,王雪花能在她身上刨下十层油花来。
我早出晚归拼命工作,与人合伙做生意,肝都喝出了毛病,经历过失败,又几度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