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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岑脸色一僵,立刻拱手道:“属下不敢。”
岳阳离京都就是快马加鞭,一来一回也得小半个月,主子先是让人走水路,水路走不通之后,又改陆运,日夜兼程才运回这两筐橘子,每一个都亲自擦拭干净,难道不是要送进宫吗?
凌隐头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他随手拿了个橘子,放在手里把玩,眼底洇开淡淡的柔光,看似随口问道:“那位夫人,可喜欢本官送去的赔罪礼?”
心里却绷着一根弦,她应该喜欢吧!
提起这个霍岑就有点发愁,他一直都知道主子有点不正常,但没想到他竟然已经变态到这种地步,让他爬在人家夫人的屋顶上偷听,就想知道人家喜不喜欢他送去的赔罪礼,怎么人家不喜欢,他还能逼着人家喜欢不成?
“大人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凌隐置身一片昏黄的烛光中,眼一眯,笑道:“那就得看你是想活得久一点,还是想英年早逝。”
霍岑只觉得脊背一冷,他懂了,然后绘声绘色讲起来,“……”
霍明煦就是做梦也想不到,她抱着霍明山哭着叫人请大夫的时候,屋顶上趴着个人。
霍岑说完,见凌隐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泛起嘀咕来,他们家大人狗是真的狗,但那张脸还是很能唬人的,那些个小姐,夫人,小娘子什么的,哪个见了他不是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这位夫人为何这么怕他?
凌隐眼皮子都没抬,挥手让他退下。
霍岑离开后,他拿出霍明煦给他的那张帕子,轻轻抚摸着,苦笑了一声,“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翌日,一大早,曲家就乱了起来。
管事的婆子全都聚在揽桃阁前,大声吵嚷着要见霍明煦,得知她不在,她们竟然闹到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您看这该怎么办,世子夫人不在,我们拿着对牌找谁支银钱去?这一大家子总不能都把嘴挂起来,不吃不喝吧!”
“还有这马上要开宗祠过继哥儿,也得拿个章程出来。”
“……”
几个婆子七嘴八舌,吵得老夫人头都大了,她久不理家,过惯了清静日子,哪里还听得了这些。
她叫宋妈妈从她私库中,取了银钱才把这些婆子打发走,想到只一日,就花了她差不多百两银子,她一阵肉疼,越发怨恨起霍明煦来。
“老夫人喝盏茶去去火,想来世子夫人很快就会回来的。”霍明煦不在的这两日,祈泠桃得空便服侍在老夫人左右,给她捏肩捶背,她又惯会哄人。
老夫人接过茶喝了一口,放桌案上一扔,指着宋妈妈说道:“你去看看承木回来了没有。”
昨晚,曲承木亲自写了请帖,一大早就出去送了,璟哥儿本是他的亲生子,让他过继到他名下已是委屈,等开宗祠那一日,一定要办的热热闹闹,绝不能让人小瞧璟哥儿。
临近中午他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