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阿龙将她送回秘门,识趣的没有给她安排繁重的日程。照例的每个新宠应有的特殊照顾。
宿舍三人一间,二楼流苏树上方稍左一些,极好辨认。阳春白雪的时节已过,粗壮的树梢上只剩下残败的枝干。
她拿出钥匙,却打不开锁。站在门外用力的敲门,无人回应。
僵持良久,程小霜盘算着已经快到了下班的时间,索性脱掉磨脚的高跟鞋蹲在楼道。
来来往往无人在意她,昏昏欲睡之际,听见有钥匙插入锁扣的声音。
那人注意到程小霜的目光,微笑着打了声招呼:“嗨。”手中的动作并未停下。
进门发现里面并不是没人。两人回来,漂亮女人微微抬头。
是身前人先打招呼,她将躺着的人从床上扶坐起来:“雪雪,怎么还在睡呀。”
孔雪脸上才扯起了笑:“下午又没有客人,索性提前回来了。”
所以是她故意不给程小霜开门的么,在她光着脚蹲在门外长廊的时候,孔雪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她咬着牙绕过两人,径直来到自己角落里的小床。
熟悉的墨水,遍布上下。衣衫凌乱的扔在地上。
熟悉的感觉,两天前才刚刚发生过。脑海里又是那天被羞辱的下午,阿龙叉着腰站在人群中央。
耀武扬威的说她被解雇了,程小霜蹲下身捡起衣服。抖落上面的脚印。
身后两人忽然都不说话,不用回头,目光一定是落在自己的身上,看她作何反应。
程小霜将湿透的枕头拿到孔雪的面前,眼神阴冷:“是你吗?”
孔雪避开她的目光,也并不看向她的枕头:“要是真的想甩锅,就拿出证据来。”
程小霜灰着脸说了句好,转头又问:“那锁是怎么回事?我的钥匙为什么打不开。”
孔雪不耐烦的闭上眼睛。
黑色的钳子有些生锈,程小霜两手抬着。有些艰难的抬起,对准芯子。
“啪嗒”一声,铁锁应声断开。连带着心情大为畅快。
而后程小霜将断掉的锁顺手丢在孔雪的床上,砸在柔软的床上沉闷的一声。
“你有钱尽管换锁。下次连你的脑袋一起剪掉。”
她是在几天之后才知道另一个女孩的名字:茉莉。
笑起来很甜。
秘门里,昏暗的灯光下。谭熠刚进来就被一双手环住,在他的嘴唇上印上热烈的口红印子。
孔雪娇嗔一句:“怎么那么长时间不来看我。”
难以捕捉的抱怨,和三分小心翼翼。
狭长的走廊上,谭熠一只手伸进她的腰间。随手推开一间包厢的门。
照例是要让女人先洗澡的,他穿着浴袍就坐在床边等着。
偌大的房间里电视开着肥皂剧,谭熠目光却没有丝毫流连。
角落里哗哗的水声响起,女人探出脑袋问:“谭总,进来一起洗吗?”
他瞥了两眼没有回应,孔雪也不再自讨没趣。
外面是摇晃的男男女女,他点上一支烟,双腿随意的交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