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苏辞镜的眼中并没有看到恐惧,而是看到了决绝与坚毅。
不仅如此,她的腰也好软,摸起来......手感真好。
流琊微眯了眯眼,猝不及防的就松开了苏辞镜的腰:“我从来不与死人废话。”
“嗯?”苏辞镜眸底的芒光微颤:“你......不杀我?”
“不然呢?”流琊挑眉反问。
苏辞镜只觉得悬着的一颗心瞬间落下,脚下一软,整个人险些就跌坐在了地上。
流琊的手却飞快将她揽住,失去平衡的她直接跌入流琊怀中。
他的身子冰凉,好似没有一点温度,贴着他的胸膛,就仿佛贴着一大块冰。
苏辞镜吓得后退了两步,只等与流琊拉开了一段距离,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你不是来杀我的,也就是说,你会出现在这里,并非皇上授意。
我说的没错吧?”
“嗯。”流琊轻应,就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苏辞镜的眸色快速一转:“你刚刚说,如果不是你阻止我,我便会落入生不如死的下场。
也就是说,你不仅救了我,还知道刚刚那个要对我动手的人是谁,对吗?”
“对。”流琊十分爽快的答道,却丝毫不给苏辞镜继续发问的机会:“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你放心,在我这里你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为什么?”听到这话,苏辞镜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如果可以知道刚刚那人的真实身份,她或许就可以知道应该如何报仇,甚至可以规避很多东西。
可流琊却不告诉她?
“就算你知道他是谁,也报不了这个仇,何必送死。”流琊略带讥消的说道。
苏辞镜对他的这种语气十分不悦:“没有试过,怎么知道?”
“他我就不需要试了,但如果是你的话,我刚刚已经试过了,怎么,还想让我再试一次?”流琊挑眉,伸手就要朝苏辞镜的腰摸去。
而他这话分明带着歧义,惹得苏辞镜的双颊快速就飘上了两坨不自然的绯红,迅速躲开他的手,转移话题:“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大概是为了日后更好的杀你。
正如你所说,我是皇上手下最锋利的那把刀,替他除尽天下该死之人。
而你......”流琊并没有把后面的话说下去,却故意拖长了尾音。
“如果是不该死的人呢?”苏辞镜的眸色微颤。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有不该死的人?
就像刚刚被你刺中的那个狐裘,你说,它会问你为什么刺它吗?”流琊莫测的笑道。
“......”苏辞镜的身子微僵,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流琊这话。
对于他们这种把人命看成是皇帝的私有物,看成一张狐裘,一个家具,甚至是一条用完即可丢弃的帕子的人,的确没什么该不该死可言。
“苏严教出来的女儿,果然和他一般,不会变通,无趣得很。”流琊盯着苏辞镜的反应,半晌,突然讥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