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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人,那这官搭民烧……”祝老爷觉得已经水到渠成。
“此事还需多斟酌,不可授人以柄,从长计议哈从长计议。”裴大人说得一本正经。
“云家在景城根深蒂固,百姓仰之,老儒拥之,要对付云家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既然咱们目标一致,自然应当相互帮衬着,官搭民烧非你莫属。不过于本官看来,这事儿还是不要太过于显眼的好,否则齐公子尚可一走了之,你我裴祝两家毕竟根在景城,面子上还是要讲究的,你说对吧祝老爷?”
“那是,那是。”
座中就属祝老爷笑得最大声,云府俨然已是他砧板上的鱼肉在劫难逃,笑声中暗暗咒骂一句:“老狐狸。”
“我只想云天青死,其余都好说。”齐寿念念不忘的仍旧是云天青的“夺妻之仇”,好像只要把云天青弄死颜雨泠就归他似的。
微醺半醉中的三人可谓心领神会,唯有祝少白的脸愈加的苍白愈加忧郁。
云祝两家同为景城瓷业的佼佼者,虽然明面上无甚恩怨但暗地里一直较着劲,尤其祝老爷更是将云府视为眼中钉欲拔之而后快。
祝少白与云天青并没有交情,甚至可以说对于这么个每日游手好闲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十分鄙夷,但若是害人,他是千万个不乐意。
然而他无法违背自己的父亲,就象今日祝老爷带他来裴府以求联姻的目的他心知肚明,尽管非心所愿但还是来了,他的忧郁即是对于家教父命的无力抗争,只能将全部的心思用于对青花技艺的研磨上。
齐寿已烂醉如泥被搀进了后堂歇息,祝少白亲眼见到裴烟烟的贴身丫环故意将齐寿搀进小姐的闺房却没有吱声,这是他能够为自己的抗争留的最后一张底牌。
在闺房中,裴烟烟轻而易举拿到了颜雨泠的八字帖。
颜雨泠不惜扮丑的初衷她是知道的,但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坏了裴大人吞噬云府的大计,那就让她与那傻天青捆定一生好了,她不是心高气傲自视不凡么,就让她一辈子砸在傻公子手里方能解她裴大小姐的一口怨气。
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便是将八字帖交到云老太太手里,教颜雨泠永世不得翻身。
齐寿沉睡之中含糊地唤了几声“雨泠妹妹”,裴烟烟止不住冷笑,这辈子他都休想再与与雨泠妹妹“破镜重圆”。
当齐寿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身旁躺着个赤身的美人儿时吓了一跳,宿醉凉了大半。
“完了完了,粘上了。”他不禁一声悲鸣。
粉红帐幔,镏金妆台,脂玉香粉,一看便知是小姐闺房与绣床,他是无论如何也辩不清道不明的。
府尹家的千金小姐与他素日里玩的花花草草可不一样,这种属于粘上了甩不脱的,因而他一般不轻易招惹,这下可惹上大麻烦了,提溜起裤子便想开溜。
“不好了,老爷,小姐出事了。”贴身丫环假意惊慌失措,惊声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