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恶心！」
季仲琛说恶心二字的语气明显重了好几分。
我疼得快喘不过气来了，眉头狠狠扭在一起，眼角隐隐有几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我，没，有。」
季仲琛用十分欣赏的表情看着我。
如今狼狈至极的我。
他伸出手用力抹去我眼角的泪水。
然后松开手轻笑一声。
「原来，苏大小姐也会哭啊？」
我扶着脖子一阵猛咳。
「苏沫箐，你弄脏了冉冉的鞋，还不快过来道歉！」
季仲琛的语气冷到极致，仿佛是在警告我，如果不照做下一秒就会掰断我的脖子。
我站起来看着他们二人。
「我无错，为何要向她道歉？」
我上前一步准备扶起倒下的水桶，没承想乔敏冉的丫鬟却悄悄伸脚将我绊倒。
我重重摔在地上，狼狈至极。
乔敏冉满意一笑，随后将她的绣花鞋伸到我面前。
「道歉就不用了，只是，有劳苏大小姐了。」
我抬头看看季仲琛，季仲琛俯视我。
「苏沫箐，你本就该这么轻贱！」
我的心瞬间低到谷底，我被迫用自己单薄的衣袖擦拭着乔敏冉的绣花鞋。
之后，乔敏冉顺势将我踹在地上，然后微笑着回应了一句。
「谢谢苏大小姐了。」
我挣扎着起身。
我看着季仲琛和乔敏冉离开的身影，心里有悔也有恨。
天空阴沉，下一秒就下起倾盆大雨。
寒气加重，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倾。
下一秒。
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意识逐渐模糊。
三年前。
我与京城贵女们一起在阁楼喝酒，身旁有几个男伶相伴。
「苏大小姐今日看起来没什么兴致啊，是没有喜欢的男人吗？」
京城富商之女蒋芳打趣我。
我拿着酒杯靠在阁楼的护栏上。
春风吹过，我有些醉了。
「都是些浮浅粗俗之人有什么好看的？街上随便拉一个都比他们好。」
「哦？那苏大小姐是看上哪个了？」
「苏大小姐不如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
「我看上的那自然是我苏沫箐的人。」
我站起来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原来，苏大小姐是想成婚了。」
周围的贵女们一同起哄。
「成婚？」我回过头，「好主意。」
我站起来的一瞬间正好看见了站在街边卖书的季仲琛。
他穿着蓝色布衣，一副书生之气，给我一种脱俗雅致的感觉。
我咧嘴一笑，然后跑下阁楼一把拉住季仲琛。
「你的书我都要了，你该怎么报答我呢？」
4
「这位小姐，你是？」
书生样貌的季仲琛看起来憨憨傻傻的，惹得我身后姐妹起哄的劲儿更大了。
我走上前抚摸季仲琛的脸颊，一脸调戏之意。
「不如，我把你娶了？」
说完我甚至都不给季仲琛反驳我的机会就招呼人将他扛回苏家。
当晚我就强制他拜了堂。
完事后的我像个没事人一样外出潇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