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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夏被傅清穆的眼神盯得心中一颤,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下意识撇开目光。
“啪——”的一声,男人漫不经心点了根烟,烟雾清寥,“过来。”
成夏慢慢朝他走了过去。
傅清穆看着她低头不语的样子,嗤笑了声,“说说看,做了什么大生意?”
成夏喉咙发紧,一时片刻说不出话来。
傅清穆大概是很不满的。
结婚的时候,婚前协议上的条件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允许她在外工作。
她低声否认,显得毫无说服力:“没有。”
傅清穆骤然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脸来,毫无情绪的双眸盯着她:“没有什么?”
成夏无法解释,她只是想多赚点钱。
酒店的经理听闻傅总大驾光临,特意过来见了一面。
连声道歉,不知道成夏是他的夫人,才怠慢了她。
“周总今晚也在。”
“嗯。”
酒店是周珈年名下的产业。
论辈分傅清穆要叫周珈年一声舅舅。
傅清穆一直都很敬重他这位舅舅。
周珈年听说了这件事,有些不高兴,这种事传出去多少是不光彩的。
他对傅清穆的妻子,不怎么了解,只见过一次。
周珈年身为长辈,随口问了句:“怎么把事情闹成这样?”
傅清穆握着成夏的手,笑了笑:“舅舅,她年纪还小,有些调皮。”
周珈年见他有意维护成夏,便也没有再多说,淡淡嗯了声,“要让人送你们回去吗?”
傅清穆说:“不用,我开了车。”
成夏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快要被他捏断了。
她试图挣脱,换来了更重的力道。
坐进车里,傅清穆一个字都没说。
气压极大,像压在心上沉甸甸的石头。
回到家中,傅清穆面无表情吐字:“下车。”
成夏顿了两秒,乖乖下了车。
客厅里亮着灯,管家已经让其他人都回去休息。
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来触大少爷的霉头。
窗外下起了暴雪。
傅清穆的脸色很阴沉,不见方才与人寒暄的笑意,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冷厉漠然盯着她。
“成秘书,你很缺钱吗?”
成夏想点头。
她很缺钱。
其实傅清穆每个月给她的赡养费,和单独开的工资,都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但是她就是有种古怪的自尊心,不想用自己“卖身”换来的钱给母亲治病。
她固执的想要在将来,把这些钱都还给他。
傅清穆只知道她有个在医院里治病的母亲。
从来不曾调查过她的家世。
无非就是因为对她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其实只要他肯去查一查。
她和成岁宁的关系当真算不得什么秘密。
成夏抬起通红的眼睛,回答他:“我缺不缺钱,傅总难道不清楚?”
傅清穆默了两秒,掐住她的下巴,似乎要看穿她的眼睛,“我亏待成秘书了吗?”
她的后背贴着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