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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长年驻守边疆,自己并没有照顾母亲,也没能陪着她……
书房。
韩维齐坐在桌案后,提笔久久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
他抬头,看见来人便不悦皱眉:“你来做什么?”
阮清闻言,胸口微涩:“阿祁,我想回王府住几日,陪陪母亲。”
韩维齐手一顿,随即沉下音量:“你又在闹什么脾气?你生不出孩子,难道是我的错?”
阮清脸色霎时苍白一片。
韩维齐还在说话:“每次看完大夫都是一样的结果,我还未曾说什么,你就开始闹了?”
他说完发现阮清惨白的面色,这才克制下来。
“我早说了,没有孩子这件事我认了,以后你别再折腾了!”
气氛一下冷寂下来。
阮清面色惨白,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她扶着门框,转身离开。
韩维齐没有在意她踉跄的步伐,只烦躁不已。
他不明白曾经温顺娴静的阮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将笔一放,他起身往府外而去。
夜晚。
韩维齐满身酒气,推开明珠院的门。
只见四周脚步繁杂,灯火大亮。
小桃见他进来,‘扑通’一声跪下。
韩维齐心下一慌,正要走进主厢房。
这时,厢房的门被人打开,一位玄衣男子走了出来。
阮瑾望着满身酒气的韩维齐,冷笑道:“萧阁老回来得可真‘早’。”
“若是再‘早’一些,只怕就能称心如意了。”
韩维齐听出他话中的讽意,不悦道:“五皇子这是何意?”
“何意?”阮瑾凤眼微眯,露出一丝阴冷。
“今日小桃若不是在宫门处遇见我,拿着我的令牌去请太医,姐姐今日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韩维齐眸色一紧,看着阮瑾压抑的怒气,忽道:“五皇子对你的堂姐,可真是‘关怀备至’。”
阮瑾面色微变,沉声道:“她是我的姐姐,我自当如此。”
“姐姐?五皇子莫不是忘了自己的来历?”
韩维齐的话一下刺到阮瑾的心里。
他非皇室亲生,这是他最避讳的事情。
阮瑾阴着脸,寒声道:“那又如何?我们自幼的情分不是外人可比的。”
“倒是你,姐姐当初下嫁于你时,若知道会有今日,定追悔莫及。”
话落,阮瑾嘴角浮现出一丝冷意:“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可笑至极!”
说完,他甩袖离去。
韩维齐铁青着脸,站在原地。
过了片刻,才走进寝房。
只见床上女子双目紧闭,呼吸微弱。
他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由的愧疚。
半夜。
阮清醒来的时候,睁眼便看见守在自己床前的韩维齐。
韩维齐见她醒来,温声道:“可好些了?”
她点点头。
韩维齐抚了抚她的额间:“我将手牌给了小桃,以后可随意进宫传唤太医。”
昏暗的灯光,她看着韩维齐熟悉的脸,流露出和从前般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