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鸢看着燕宸祤，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与不解：“将军是打算......”
“戒了之后她若想离开，便放她出府，我之前答应过她的，我不会食言。”
燕宸祤在小室中一埋头便是好几个时辰，看着即将大功告成的蜡像，眼中是说不尽的温柔：“青栀，你再等等！再等等！你就可以回到我身边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咚”的一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动静，彻底打断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燕宸祤。
他带着愠色从小室中走出来，就见密牢中的楚云韶发了疯一般，奋力的振动着铁链，包扎成团的手胡乱挥舞着，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将放置着的木桌掀翻在地。
燕宸祤走上前，将她双臂反剪于身后，牢牢地控制住：“你发什么疯！”
楚云韶没有一丝畏惧之色，反倒作出一副祈求状，谄媚卑微，仿佛换了一个人。
这种陌生的样子，让燕宸祤不由的松开了手：“楚云韶......”
楚云韶意识模糊的蹲了下来，蜷着身子，只觉得整个人冰冷不堪，寸寸肌肤都好似有万千虫蚁在啃噬着。
听到又有人过来，楚云韶一点一点的顺着声音爬过去，本能驱使着她伏在来人的衣角，毫无尊严的露出摇尾乞怜之像。
“啊！啊啊啊啊！”
陆宴回了趟自己的药庐，为楚云韶配制了一些健体安胎的药丸，回来后就想着来看看楚云韶恢复的怎么样了，却不想撞上了眼前的一幕。
“你对她做了什么？！”陆宴看着楚云韶光秃秃的手，又看着她似是失了神志的样子，一股火气莫名而来，“燕宸祤！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燕宸祤看着陆宴，看着这位素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好友突然因为楚云韶失了分寸，没来由的不爽，口吻一下子冷了很多。
陆宴对于燕宸祤表现出的不爽不加理会，上前扶起了楚云韶：“楚姑娘！楚姑娘！”
楚云韶所表现出来的状态并不像是受了虐待而导致的精神失常，看上去更像是被某种药物给控制了。
陆宴一把抓住了楚云韶胡乱挥着的手，修长的手指搭上楚云韶的脉搏，眉心蹙成了一个“川”字。
他转头看向燕宸祤：“你给她喂了忘忧散？”
“我这也是为了减轻她的痛苦。”
“呵呵。”陆宴摇着头，看向燕宸祤的眼神带着一丝可怜，“减轻她的痛苦？你可知道，她腹中怀着你们的骨肉！忘忧散这样的药，一个未成形的孩子如何承受的住！”
陆宴的话仿佛在燕宸祤的头顶炸开了一个响雷，他上前一把揪住了陆宴的衣襟：“你说什么！什么孩子！你把话说清楚！”
事到如今，陆宴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楚姑娘身怀有孕，但怕你对孩子不利，所以再三恳求我先不要告诉你，可万万没想到......燕宸祤，你亲手杀了你自己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