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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嫌弃我做过贺辰的妾,他还知道我曾经跟随贺辰行军,度过一些艰苦的日子,吃过苦,他愿意给我荣华富贵,所以我不介意他的儿子和我一般大,我满心欢喜地进了宁安侯府做了侧室。
第二回着喜服,倒是生了点熟悉的感觉,那时和贺辰的喜宴上,来的大多都是他手下的将士,一帮粗人,凶蛮无知,亦如贺辰一般,令我厌恶。
“烟烟,在想什么呢?”
我望着镜中的侯爷,他布满沟壑的脸上堆积着笑容,神采奕奕,眼神发亮。
我朱唇轻启,声音带着娇软:“在想侯爷。”
身子被他轻轻抱住,男人舒服地喟叹:“今日好好表现,本侯的儿子与小女都来观礼,本侯可是给足了你面子。”
“谢侯爷。”
吉时已到,我跟随丫鬟出去,透过红盖头,看到了侯爷的最骄傲的儿子,宁安侯府的世子,宁自远。
宁自远曾在朝堂上痛骂贺辰,称其败类,是我朝的不幸。
如今贺辰死了,他倒是没有多么高兴。
见他朝这边望来,我急忙收敛眼神,盯着地下,拜了堂,成了亲,侯爷还觉得不够,牵起我的手扶到了主位上座,我面容平静,波澜不惊。
自从侯爷夫人难产而死之后,这个位子就再没别的女人坐过。
侯爷要他的一双儿女,给我行礼,我含笑地看着站在堂中的两人,宁自远和他的妹妹宁霜,他们紧皱着眉头,眼里尽是嫌弃。
是了,我和他们年岁相近,他们心中自然有芥蒂。
见大家都在僵持,我笑笑:“自远和霜儿能来,妾身已经觉得很满足,就不必行礼了。”
侯爷不怒自威,冷峻严肃。
宁自远啧了一声,气冲冲地鞠了一躬,接着拽住宁霜就要离开。
我急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手心下的肌肉紧实,宁自远猛地抽开手,退开老远。
“你个破鞋,干什么?”
2.
破鞋。
都怪贺辰,如果不是他,谁会这样喊我?
他一死了之,剩下我承受这骂名,我努力维持微笑,毕竟比起我,侯爷更听不得这两个字。
果然,侯爷气急,一巴掌呼在了世子的脸上,白皙的脸上瞬间多了红印,宁霜吓得尖叫,手足无措地抓住宁自远,宁自远看向我,眼里是滔天怒火,我冷冷地看着,不发一言。
最后这场闹剧以宁自远挨了家法为结束,晚上,侯爷去了宫内还未回来,我派丫鬟去取了些玉凝胶,亲自去给世子送去:“抹上就不痛了。”
宁自远趴在床上,闷声道:“你来干什么?!”
“你滚出去!”
他一用力,背部有渗透出血迹,红了一片,看着慑人。
我没有说话,而是拆了他捆住的绷带。
宁自远自顾自地在说,如果不是爬不起来,恐怕要动手打我。
他冷笑几声,嘲讽道:“怎么,贺辰一死,你转身就投靠别人,不怕他尸骨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