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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说过。”
“你听没听说过并不重要!”
“你口气挺横呀!既然来了,爷们就陪你活动活动手脚吧!”
中年人冷笑着,转头对浩明二哥说:“其实今天我不该来,如果事先知道是对付这个钢索队,你该叫陈教练来才合适,他练的蟒皮鞭用来对付钢索看着才有意思。”
后来,方维还真见到了中年人口中提起的那位会耍鞭子的陈教练。那是在浩明二哥的婚宴上,喜宴设在西落凤街上的‘天舒饭店’。
新娘子在内蒙体委工作,也正是陈教练的闺女。至于介绍人是不是张义教练,方维也没问过。浩明二嫂从小就跟着做武术教练的父亲习武练鞭子,可从外表上倒真看不出她是个习武之人。
二嫂长的秀丽端庄,身材苗条,婚礼那天,她穿一袭红旗袍笑盈盈随着浩明二哥挨桌给来宾们敬酒。在那一刻,方维大概是回想起了在满都海发生的往事,心生感慨,和浩明二哥二嫂连着喝了三杯‘青城白’。
“张教,我这不是平日里跟你走的熟吗?你来也来了,好歹得应付两下啊!”浩明二哥笑着说。看上去浩明二哥和这个姓张的教练私交不错。
“嗯,既来之,则安之。欺负人的事儿我不能不管。”张义收了笑容答应着。
钢索队队长使个眼色,他身边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早已按捺不住,快步上前,攥紧碗口粗的拳头直冲张义的面门,全力猛击。
哪知张义比袭击者的动作更快,他弯腰倾身躲过了致命的一拳,右手拨开壮汉出拳的胳膊,右腿有力上提,膝盖正正顶到壮汉的胸口上。壮汉‘哼’了一声,跌坐在地,脸色煞白,双手捂在胸前喘着粗气,神情痛苦不堪。
钢索队的汉子们见遇到了硬茬,也不谩骂叫喊。眨眼间,手里都攥了银光闪闪的链锁,怒目瞪眼围上来。张义随手捡起地上断落的一根树枝,利索的掰去多余的枝杈,把拇指粗的枝干握在手中,这时钢索队的汉子们已围攻上来。
但凡一个人要事业成功,成名成家,或者成为财富上的赢家,个人的聪明努力当然重要,可时势运气也不能少。理论上说,应该是偶然性和必然性相结合的产物,缺一不可。当时社会上刚经历过‘严打’,作为威震市区的老牌流氓团伙钢索队,能存活下来绝非偶然。
当时,与钢索队一同幸存苟活的还有不少团伙。比如旧城石羊桥的‘此地十六少’和南门外的‘皮圈儿’。
‘皮圈儿’的人员成分相对单一,都是‘师院’,‘农院’,‘内大’家属区的子弟,腰里平时围两条裤带。一条是平时用来系紧裤子的,特别的是另外一条,一指宽的棕色熟牛皮,钢质方形的皮带头,一言不合,数十把皮带由腰间解下抡开去,对手往往于顷刻间头破血流,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