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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寒站得离床比较远,苏问春那一口血大部分喷在楚太医身上,只有几滴溅到苏时寒身上。
黑红的血液在雪白的衣摆上浸染出一朵朵花,苏时寒愣了一下,下一刻冲到床边,伸手去探苏问春的鼻息。
他的脸紧绷着像是要发火,离得最近的楚太医却看见他眼底满满的担心和紧张。
“她......”
一张口,声音嘶哑难听,失了冷静。
苏时寒抿唇收回手,过了一会儿再开口,语气又变得疏冷漠然:“案犯吐了血,气息微弱,可还有救?”
他的情绪变化极微妙,又在转瞬之间消失不见,好像刚刚的担心都是假象,他根本不关心苏问春的死活。
“她发烧多日,心有郁结,这血吐出来是好事,明日应该就可以完全清醒。”
“是吗?”苏时寒淡淡回应,微蹙的眉心不自觉松开:“不死在廷尉府就好。”
楚太医也是知道赵震珩昨日在议政殿下的口谕的,苏问春要是死在廷尉府,苏时寒就算不真的陪葬,恐怕也得摘了头顶的乌纱,贬为庶民。
“你既然怕她死在廷尉府,就好好让她养伤,不要气她让她情绪太过激动。”楚太医开口劝诫,一方面是为了苏时寒好,另一方面也是受了叶明昭所托。
太医院向来不参与议政,楚太医不关心苏问春犯了什么罪,只是钦佩叶明昭的为人,愿意帮他这个忙,尽量替苏问春争取好一点的待遇。
“我自有分寸!”
苏时寒说完转身出了西院,刚拐过一道弯,便和兴冲冲走来的徐放撞上。
“大......大人!”
徐放吓了一跳,立刻行礼,苏时寒脸上寒霜未散,表情几乎算得上阴鹜,徐放不由得舌头打结,一低头,看见他衣摆上半干的血迹,更是后背发凉。
大人这是刚刚对什么人用刑了吗?
“让你做的事做好了?”
苏时寒沉声问,声音冷冰冰硬邦邦,自成威压,压得徐放脑袋垂得更低:“回大人,东西都送到林姑娘院子里了,林姑娘很喜欢那些东西。”
“嗯。”
这一声是从鼻间溢出来的,听不出喜怒,徐放心里惴惴,低得脖子有些不舒服了,正想硬着头皮抬头问自家大人到底为什么不开心,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递到他眼前。
“认得上面的字吗?”
徐放飞快的扫了一遍,认出上面写的大部分都是药材。
“认......认得。”
“买回来,让厨房照着这上面写的做出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