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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死丫头,都是你害死我儿子,我给你缝起来,缝起来看你以后还喊谁。”
我疼的撕心裂肺,哭着求妈妈救我。
但是我妈搂着双胞胎弟弟,神情冷漠地盯着我。
眼睁睁看着奶奶拿着生锈的大头针在我嘴上穿针引线。
那是我父亲葬礼后的第二天。
全家人把我父亲的死怪在我的身上,只因为我喊了他一句爸。
晚上出车的时候,爸爸开车撞上路边围栏,大火烧车,死无全尸。
我嘴上流着鲜血,第二天被奶奶赶去学校。
同学指着我哈哈大笑,喊我丑八怪。
直到孙老师走进课堂,惊叫着奔过来,带我去医院。
拆线的时候护士,手脚轻柔:“不怕啊,不疼的。”
我死咬着嘴唇,但是酒精倒上去的时候,真的很疼。
我知道她给我家里人打了一圈电话。
我妈用我都能听到的声音暴吓:“那乌鸦嘴丫头死在外头都别再给我打电话。”
我们两人坐在医院大厅,孙老师紧紧拉着我的手。
“文理,你可以说话了?”
我们家的事儿早就在村子里传开了,老师自然也听说了。
我想点头,复又摇头。
我不敢说,六年来第一次说话,就害死我了我爸爸。
“文理,你可以跟老师说话的。”
我抬头看看老师头顶的圈圈,红里透紫。
“老师,我不是乌鸦嘴。”
我说的缓慢,但吐字清晰。
这句话在我心里腹议了许多遍。
那天爸爸是不准备出门的,但是妈妈一直逼着他出车。
我开口喊他,是想提醒他别出门的。
因为……
他头顶的圈圈颜色淡薄到几乎透明。
而一直催他赶紧走的妈妈……
是为了去见她的青梅竹马。
孙老师送我到家门口,和妈妈聊了许久后送我进屋。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的噩梦开始了。
我妈拿着衣服架子狠狠抽在我的身上。
“死丫头,学会跟老师告状了,害死你爹你还敢告状,我打死你!”
我弟崔耀祖在我身上蹦迪。
“赔钱货,你活该,让你害死爸爸。”
我奶赶紧过来扶住他,还不忘狠狠踢我一脚。
“大孙子哟,别摔着了。”
他们仨人头顶的圈圈也是红的发紫。
我蜷缩在地,抱紧自己,一言不发。
孙老师说了,爸爸死了,他们也很伤心,我要学会站在他们的角度看待问题。
我嘴周的针眼彻底留下来了,就算孙老师每天给我涂药,我也变成了这个村子里最丑的姑娘。
很久后我才知道,这叫疤痕增生体质。
放学的路边同学们往我身上扔石子,矿泉水瓶,甚至剩菜剩饭。
我最好的同学离我越来越远。
“我妈说你是乌鸦嘴,不能跟你玩。”
全校的家长联合在一起,抵制我上学。
我妈我奶乐见其成。
“不上正好,家里的钱都是耀祖的。”
我家从来都不穷,我爸死了,公司和汽车公司共赔偿了五十万,我妈是车间主任,奶奶有退休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