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善谈不上。这旁边就是当朝大学士,邬文桂的府院。”
“邬学士施舍钱财给大家,还不是大善人吗?”
“给钱的不是邬学士,是他的儿子。”
“对对,叫邬光举,还是新科进士。可是平日里,就喜欢在‘凤仪阁’喝花酒,有时还带姑娘到府里。但都瞒着邬老爷,所以平时看见我们会给些赏钱,让我们别乱说,顺便帮他打打掩护。”
“这邬老爷当真不知道?”
“瞧姑娘说的,这哪能一点儿都不知道啊。只不过就这一个宝贝儿子,既要顾及颜面,又要宠着儿子,邬学士也是不容易。”
此话一出,众乞纷纷附和。隐娘笑笑,辞别众人,回了王爷府。
隐娘换回常服,去到密室,告诉了风晟霁自己需要彩霞配合演出戏,并让他物色新的大学士人选。
次日,隐娘奉旨入宫,同王爷、侧王妃一道,去向太后请安。刚入宫,太后便让隐娘去玄清宫走走,只是容妃依旧托词不见。隐娘同前来向容妃请安的下位新嫔,相视一笑,两人带着各自的丫鬟一同出了玄清宫。
交谈中,隐娘得知,其为柳州太守之女,新入宫中,悭帝见其才貌平平,但颇擅画柳,便封了个柳嫔,赏了处偏殿供其居住。平日里除了向各宫请安,就是在这花园里赏花作画。原本父亲还指望她,能凭才学被悭帝赏识,自己也好在国都某个官职。可她入宫至今,连悭帝面都没见过几次,更别替被悭帝宠幸了。
隐娘宽慰几句,偶遇邬学士也在宫中,陪同皇子、公主读书。几番见礼后,隐娘跟着柳嫔去她的偏殿稍坐。临走时,隐娘刻意将自己的手帕落下,引得柳嫔追出交还,听到自己和彩霞的对话。
“彩霞,看到这柳嫔,我就想到了之前的自己,哎。”
“王妃现在独承王爷恩泽,伤心往事何必再提?”
“但看见柳嫔同我有相似的境遇,我便忍不住,想要提点一二。”
“王妃切莫多言,宫中不比王爷府。再说王妃在‘凤仪阁’习得魅惑之术,从而拴住王爷一事,若被人知了去,再告诉王爷,依王爷的性子……”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说便是。”
柳嫔站在暗处,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一心想着隐娘适才所言,竟忘了要归还手绢。回到偏殿的柳嫔唤来自幼服侍自己的贴身丫鬟,让她去打听“凤仪阁”是个什么地方。
时不过七日,柳嫔趁宫中为小皇子摆百日宴,守卫松散之际,溜出宫,找到了凤仪阁。
凤仪阁外,一龟公打扮的男子,一见柳嫔,便走上去吆喝着叫她走。柳嫔被他赶到暗处后,塞了一只碧玉鎏金镯到他手中。
“公,公子,我是听说这凤仪阁,能教人狐媚之术,还望公子引荐。”
男子摩挲这手中玉镯,一脸为难。
柳嫔赶忙取下珠钗,交到男子手中,“小女嫁到大富之家,无奈姿色平平,无法引得夫君垂怜,夜夜独守空闱。不日前,接到表妹书信,说她在这凤仪阁习得御夫术后,是夜夜承欢。是以今番特意前来,请教一二。”